萧遥逸喜悦的神情一闪而逝,脸sè突然凝重起来:不对!不是禁军!
是不是禁军,这小子最清楚不过,周围人欢叫雀跃,程宗扬却与萧遥逸相顾骇然,这支突然出现的jūn_duì又是何方神圣?
徐敖身边的州府兵开始混an起来,徐敖大叫道:乌ng!先杀散后面的!
那大汉与吴三桂jiao手稳居上风,流星鎚一摆,向后退去。吴三桂无力追击,一p 股坐在地上,衣袖渗出斑斑血迹。
戒备!
萧遥逸叫道:休要放他们过来!
萧五和吴三桂受伤难起,众护卫被乌ng一番冲杀,死伤枕藉,剩下都逃到一边。
萧遥逸情急之下,正要奔下去约束护卫,程宗扬突然大叫一声。
萧遥逸回过头,只见程宗扬一手指着远处,似乎认出某个人。
小魏?
萧遥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认出那个年轻人。
程宗扬看的却是旁边那个钢铁般的汉子。
易彪!
徐敖脸上毫无血sè,颤抖着手拔出佩剑放在颈下。那大汉站在他身旁,神情冷漠,没有丝毫劝阻或帮忙的意思。
徐敖带来的两营州府兵已经彻底溃败,那些禁军丝毫不留活口,像ng群一样将溃散的州府兵尽数斩杀。
徐敖手抖了半晌,终于还是没有勇气自尽,最后手一松,佩剑掉落下来。
他如梦初醒般说道:走!我们快走!有你我还能冲出去!
那大汉冷笑一声,收起流星鎚,一把将徐敖挟到腋下,飞身攀上山崖。
飕!
一枝利箭飞出,乌ng凭空滑出尺许,避开要害,仍被箭枝s中肩背。乌ng身体微微一沉,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攀上山崖。
萧遥逸放下弓。这一箭虽然没能取他xg命,但三翼六棱的箭头也够他受的。
吴战威一瘸一拐地奔过来,与易彪抱在一起,两人咧开大嘴,握起拳头,朝彼此xiōng口打着,大笑不已。
一个文士缓步过来,斯斯文文向程宗扬施了一礼,公子。
程宗扬笑道:林兄,好久不见!
一去数日,如别经年。
林清浦微笑道:公子连日来声名鹊起,在下于他乡亦有耳闻。
程宗扬苦笑道:多半不是什么好名声。小侯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影月宗高徒,林清浦。
萧遥逸微笑道:你们是北府兵吧?怎么想起来要扮成禁军?
林清浦一惊,程宗扬道:别担心,都是自己人。
林清浦镇定下来,从容道:敢问小侯爷,我们哪里露出破绽?
破绽倒没有,只不过面生得紧。
萧遥逸笑嘻嘻道:八千禁军,我能叫出一半人的名字来。
程宗扬道:你就听他吹吧。
说着他扭头说道:石胖子,你都听到了,烂到肚子里好吧?
石超过来想寒喧几句,却听到临川王手下的北府兵伪装禁军——边军不奉诏入京,等同谋反。刚逃过一劫,又撞上一场更危险的漩涡中,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听程宗扬这么说,急忙点头。
萧遥逸似笑非笑地望着林清浦,说道:王爷对建康朝局也有兴趣?
林清浦轻飘飘道:这是陛下家事。
萧遥逸笑道:连王家都敢说王与马,共天下,司马家没这么大吧?
程宗扬叹了口气,两位先别针锋相对,万事都可以商量。林兄,先说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林清浦也不隐瞒:在下回临川面见王爷,禀告程兄所见。王爷心系陛下安危,不顾非议,命易将军率北府兵jīng锐星夜赶赴建康,准备一旦有变,立即树帜勤王。
萧遥逸点头道:好主意,扮做禁军正好混进gong内,先趁an弑君,然后临川王继位平叛,清除异己就名正言顺了。
林清浦微微一笑,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王爷不过但尽人事,造化如何,各凭天命而已。
程宗扬拦住萧遥逸,小魏出去遇到你们?
正是。听说公子遇险,易将军立刻拔营,为了避免惊动峪口的州府兵,走得慢了些,所幸没有来得太晚。
程宗扬对萧遥逸道:这是我在南荒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你别把脸拉那么长好不好?
萧遥逸摸着下巴道:多了这个变数,我也很为难。
林清浦道:陛下已不能理政,论亲论贵,除临川王外,又有何人?
你想拉拢我?
萧遥逸笑嘻嘻道:这主意不坏。没有我们这些世家支持,你们那位临川王也未必能坐安稳。程兄说得好,万事都有商量。吴越世仇,同舟尚且共济,何况临川王除了故作jīng明以外,没有其他大毛病,这事咱们再商量吧。
萧遥逸这番似正似谐,又捧又贬,林清浦招架不住,只好苦笑道:小侯爷明辩过人,令在下刮目相看。
萧遥逸懒洋洋道:你还是别刮目了。今天这事我先替你们遮掩了吧。张侯爷!
他笑着高声道:来见见这位禁军的林参军!
鹰愁峪一战,来袭的州府兵无一幸存,八百余人尽数被斩杀灭口。看着眼前幽静的山林变成屠场,程宗扬一手抚着额角,微微皱起眉头。
萧遥逸提着马鞭道:自古以来,叛an都是杀得人头滚滚。这些人能葬身山谷,不用诛连九族,已经是运气了。若这一场赢的是他们,就该我们这些人引颈就戮。胜 负既分,圣人兄何必兴此妇人之仁?
行了,我又没说你做得不对。
桓歆纵马驰回丘上,得意洋洋地说道:本公子亲手s杀六名逆贼!比张侯爷还多了一个!
那些世家子弟只知道来援的是禁军,对易彪等人的身分没有丝毫怀疑。州府兵溃败后,这些人也一扫刚才的惧sè,带着随从兴致勃勃地打起落水狗。
萧遥逸嘻笑道:桓老三,别太得意了。徐敖那小子逃了。
桓歆重重哼了一声,姓徐的敢造反,真是活腻了。这事我跟他没完!
桓、谢等人捡回xg命,又露出眼高于顶的傲态,一个个自重身分,对赶来救援的禁军爱理不理,倒省了自己解释的力气。
程宗扬与易彪低声谈了片刻,又叫过吴三桂吩咐几句,便与众人一同返回建康。
赶到建康已是深夜,除程宗扬和石超,众人都住在世家贵族聚居的乌衣巷和东郊两处。今日一同出生入死,感情分外不同,分手时都有些依依不舍。尤其程宗扬在山 丘下受伤,诸人多少都有些歉意。张少煌、桓歆等人一一过来话别,约好改日探望,这才离开。
最后只剩石超哭丧着脸,拉着程宗扬不肯松手。他手下伤亡最惨重,五十名护卫一半埋骨鹰愁峪,剩下的人人带伤,路上再撞到什么意外,连自保的力量都没有。
程宗扬知道他是今天受惊过甚,心中胆怯,但自己受了伤,不可能把他送到金谷园,吴三桂又派去办事,只好吩咐吴战威,老吴,你把石少主送回去。
说着拍了拍石超的肩膀,安wei道:放心吧,这是我的贴身兄弟,吴长伯还得叫他哥,有他在,保你没事。
吴战威只是被马蹄踏伤,休养一路已经能走动。他与易彪jiao情深厚,今日遇见本来不舍得分手,但这个粗人也知道事情紧要。吴三桂奉了程宗扬的命令,与易彪率领的州府兵一同离开,他便与小魏护送程宗扬回来。听到吩咐,他答应一声,打马过去,粗声大气地说道:石少主,走吧!
听说吴战威与吴三桂武功差不多,石超放下心事。他在车里伸出头来,感激不尽 地说道:程哥,等你伤势大好了,我派人来接你到金谷园住几日。
行!
程宗扬一口答应。
程宗扬要了石超一辆马车,由小魏驾车回到玉j巷。
秦桧看过他的伤势:还好,没伤到筋骨。
程宗扬晃了晃肩膀,我觉得都好得差不多了。
哪里这么快。
秦桧把他伤口重新清洗过,敷上伤药,说道:公子气血旺盛,有两三日就能行动自如了。
程宗扬恼记着苏妲己的事,问道:那妖妇呢?来了吗?
苏夫人派了个小婢来,说知会公子一声,明日午时她亲来拜访,若公子再避而 不见就准备搬家好了。
告诉她!我最不怕搬家!
程宗扬发了句火,又觉得不妥,问道:祁老四没 事吧?
秦桧笑道:那妖妇对祁兄的事只字不提,看来还没弄清缘由。
秦桧道:紫姑娘在后宅。
程宗扬想起后宅的卓美人,心头不禁一热。今天自己吸收一堆死气,丹田充溢,在车上又被石胖子的美姬揉摩一路,身上炽热如火,只是碍着面子不好上下其手。这会儿回到家里,只想找那个自己专用的婊子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
我先睡一觉,
程宗扬板着脸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小紫背着手靠在门边:我还以为你真要睡觉呢。
当然要睡,但睡觉之前娱乐一下不行啊?
程宗扬停下来,喂,你准备得怎么样?
什么呀?
别装傻!姓苏那边的事!
小紫撇了撇鲜红的小嘴,又不杀人。好无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保她看不出来。
别误了我的事。
程宗扬侧身挤进去,一边随口道:怎么不抱你那条小贱狗呢?
雪雪在搞你的女人哦。
程宗扬吓了一跳,不会吧!
傻瓜!
小紫摊开白嫩的小手,拿来。
程宗扬掏出十个铜铢,没好气地递给她。这种黑心钱你也挣,不怕哪天雷劈了你?喂,刚才我进来,看到雁儿头发少了一绺,是你gan的吧?
她要做娃娃,我帮她剪下来,给她的娃娃做头发。
家里多了几个女人是不一样,原本一群爷儿们哪想过这个。
程宗扬笑道:还挺会玩呢。什么娃娃?
用稻草编的小人。
小紫笑ll道:然后贴个小标签,写上姓名和生辰八字, 拿红绳绑紧,一边绑一边念咒,再用针扎娃娃肚子……
程宗扬愣了半晌,听起来很耳熟,好像自己以前也玩过,你是跟谁学的这种娃娃?
僧耆洲传来的。
小紫皱了皱鼻子,那些人好黑,像鬼一样。
僧耆洲?听起来像是非洲。程宗扬道:是不是头发还是卷的?
是啊,你见过?
非洲传过来的娃娃……
程宗扬吼道:死丫头!巫毒娃娃你们都an玩?
小紫委屈地说道:她自己要玩的。
程宗扬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
好吧。
小紫无奈地说道:雁儿问我怎么才能讨主人喜欢,我想起这种娃娃,然后她就自己做了。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然后抓狂地叫道: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想整死我!
只要跟这死丫头沾边就没好事,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扎了个小人,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妈的的!今天受伤肯定就是她gan的!
不会啦,
小紫安wei道:她问我主人的生辰八字,小紫也不知道,就随便把秦桧的给她了。
程宗扬怔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小紫,gan得好。回头我请你吃饭。
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生辰八字,他对这东西完全免疫啊。
第十章 陷阱
房内像没有尽头的d窟一样幽暗。jīng致的菱花镜中,轻粉如雪的花bang拂过玉颊,留下脂粉细腻的香痕。镜中的面孔渐渐变得yan丽,美ji挑起小指,沾了些胭脂涂在chun上,柔美chun瓣顿时鲜亮起来。
程宗扬侧身靠在榻上,看着眼前优雅的丽人描眉敷粉,一点一点描绘出ji女般浓yan的妆扮。
淡妆有淡妆的好,浓妆有浓妆的好,而且灯下看来,浓妆更显妖媚,将女xg的yan丽展现得淋漓尽致。
美ji合上妆匣,起身回首嫣然一笑,美yan脸庞犹如一株丰秾的花枝,脂香粉浓,光彩照人。
两日不见,眼前的丽人眉眼间似乎有着妙微的变化。神情间原来无法排遣的凄然与疏冷消淡许多,眉梢眼角平添几分柔柔的媚意。这个守身如玉的女子彷佛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媚yan的妇人。
竹榻吱哑一声弹起,程宗扬坐起身,朝她招了招手。秾妆yan抹的美ji走过来,她通体赤l,只在脚下穿了一双木屐,雪滑玉体在黑暗中勾勒出莹白的lún廓,丰腻动人。只不过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两条圆润的美腿像无法合拢一样微微张开,走得别扭。
怎么这么别扭呢?
程宗扬道:木屐不合脚?
小紫抱着雪雪逗弄,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把人家开了苞就不管了。卓婊子还是处女呢,被你嫖得两天都走不动路,下面都被gan肿了。卓婊子,是不是?
卓云君颦起眉头,羞赧地小声道:是。奴婢被主子嫖过,里面受创未愈……
她看了小紫一眼,小声道:妈妈万福。
真乖。
小紫一手抱着小狗,嘻笑着一手摸了摸卓云君的下巴。
程宗扬板起脸,喂,你钱都拿了,怎么还不走?
小气鬼。
小紫一脸不情愿地离开,然后回过头,喂,大傻瓜,你是不是跟那个s狐狸也有一腿?
程宗扬gan笑两声,然后道:别说一腿,就是有十腿八腿,你管得着吗?
死丫头终于离开,卓云君无声地吐了口气,神情变得妩媚起来。
卓美人儿吃错药,自己找个理由心甘情愿做婊子来赎罪,再跟她客套就太虚伪了。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搂住卓美人光滑的腰肢,把她抱在膝上,笑ii地说道:原来是gan得太狠了,痛不痛啊?
卓云君身体羞窘地微微发颤,不好意思地垂下玉颈。
程宗扬确定小紫不在,外面也没有人偷听,于是凑过去涎着脸道:喂,卓美人儿,我的yang物大不大?
美ji玉颊飞红,然后jiao羞地微微点头。
程宗扬流着口水,一脸y笑地说道:是不是很厉害?
说着一手伸到她白滑的腿间。
卓云君本能地微微退开,躲避他的手指。
程宗扬抬起手,朝她张了张:呶,刚洗过,很gan净的。大美人儿,乖乖把腿张开。
卓云君顺从地张开腿,把柔腻的玉hu放在他手上。她下t肥滑柔腻,圆耸,比自己以前经历的女人都要饱满。自己张开手,那团又软又腻的美r在手心满满握着,丰盈肥硕,像腻脂般微微滑动。她肌肤微凉,中间那条款r缝滑腻无比,手指探入r缝,里面软软的一片暖热。
卓云君吃痛地微微蹙眉,熟yan面孔上混合着jiao怯、羞媚、痛楚的神情,诱人之极。
那具白滑r体浓香扑鼻,像盛开的鲜花一样吐露芬芳。
程宗扬早把肩上伤势抛到脑后,心头一团火热。他抱起这个光溜溜的大美人儿往榻上一推,然后丢出两团黑sè的丝物,笑道:把这个穿上。
卓云君拿起丝物,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情。那团丝物又滑又软,轻盈得彷佛没有重量,展开却是两条带子一样的轻纱。
是袜子。
程宗扬道:穿在腿上的。
祁远被救出时,从织坊抓了几条刚做成的样品。盛银织坊的织匠工艺不凡,织出来的丝袜全以手工制成,比起两件样品毫不逊sè。而且,那些霓龙丝握在手中有种海水般滑凉的触感,难怪苏妲己没有起疑。
卓云君明白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何要穿上袜子,还是听话地抬起一只白软的纤足,将丝袜套在脚上。
那条丝袜柔滑异常,本来是一条薄薄的黑sè轻丝,此时套在腿上,薄丝被大腿白 生生的肌肤撑开,变得轻薄透亮。薄如蝉翼的丝物充满弹xg,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贴着肌肤。
卓云君穿上后才发现,这两条丝袜不仅没有起到遮羞的效果,反而更令人羞赧。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