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心里升起一股寒意。再让这死丫头打一拳,说不定连自己眼珠都被打出来。
“不用了,这就挺好!”
小紫做了个鬼脸,轻笑道∶“程头儿,我新收了个女儿,你要不要看?”
程宗扬失笑道∶“你?”
这死丫头好像刚过十五岁的生日,才断nǎi几天就收了个女儿?突然程宗扬想起一件事,jīng神顿时振奋起来∶“那个八婆?我gan!死丫头,你真有一套!”
小紫得意地翘起下巴。“那当然。”
程宗扬一脸兴奋地搓着手。“那个死八婆想要我的命,这么快就投降了?嘿嘿,我要在床上一边gan她,一边让她给我赔礼道歉!”
小紫白了他一眼∶“大sèng。”
“什么大sèng?你见过我这么倒霉的sèng吗?你瞧我喉咙被她刺的这一下,差点儿就没命了。”
卓云君问九yang神功下落时,险些把自己喉管切断,程宗扬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加怒火中烧。“那个贱人!我救她一命却被她反咬一口,差点把命赔进去,一加一减,她等于欠我两条命。只gan她几次太便宜她了!”
小紫用诱惑口气地挑逗道∶“程头儿,想不想看卓美人儿的光p股?”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看完有奖励吗?”
“主人想要什么奖励?”
“看完让她给我爽一下!”
“程头儿,你好着急哦。”
小紫jiao声道∶“果子要长熟了才好吃。她现在只有七分熟,要再长几天,等熟透了才好玩。”
看着卓云君那个骄傲的大美人儿被小紫tiáo教,其实挺有趣。不过只能看不能摸就很让人无语了。现在宅中里里外外也有几个女人,但卓云君不让碰,小紫不能碰,那三个侍女自己又不愿意以大欺小地把她们幸了。到时真要看得上火,连个泄火的对象都没有,只能gan挺着,还不如不看。
程宗扬板着脸道∶“等你tiáo教好再说。还剩三天时间,到时候你再给我推三阻四,哼哼哼哼……”
今日是家宴,用不上一人一席那么讲究。按照程宗扬的意思,大伙儿直接在院中的大槐树下摆了一张大桌。除了在前面看守走不开的几个,吴战威、小魏、秦桧、吴三桂,还有从南荒跟来的殇侯手下都围着桌子坐下。十几个人聚在一起,显得热闹非凡。
右侧的主位还空着,云苍feng坐了上首主宾的位子,旁边是一个红衫少女。程宗扬快步走过去,先向云苍feng打声招呼,然后笑道∶“这位就是大小姐了吧?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程宗扬换了件刚洗过的外衣,腰间左右各挂把刀,显得神采飞扬,只不过左眼一个大大的青眼窝,平添几分ng狈。
云苍feng指着程宗扬的青眼窝道∶“程小哥,你这是?”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不小心碰了一下,见笑见笑。”
程宗扬留神看着云丹琉的举动,他挂了两把刀不是摆酷,完全是为了保命。
他已经计算好了,一旦她有拔刀的动作,自己立刻双刀出鞘,先用一招“hu战八方”护住周身要害,等秦桧和吴三桂出手拦截,接着再一招“hu视鹰扬”迅速脱离险境,然后撒腿就跑,能逃多远逃多远,回头再找小紫算帐。
云丹琉微微露出一丝讶sè,似乎看出些什么又不好确定。犹豫片刻,她起身抱拳道∶“听伯父说,公子在南荒大展神威,力斩巨龙。丹琉最仰慕英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丫头片子身材果然高,自己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她比自己还要高出少许,两条美腿又直又长,流露出勃勃英姿。今天云丹琉穿着一袭火红的衫子,眉feng挑起,一双明亮的眸子英气人,衣内隐约能看到那件jīng致的银甲;xiōng部高高耸起,xiōng甲间嵌着一块火红的宝石,里面彷佛有火焰隐隐流动。
发现云丹琉没有认出自己,程宗扬暗自庆幸躲过一劫,随口寒暄几句,侍女已经送上酒菜。
程宗扬身边这些人打打杀杀算是顶尖,要论做菜的手艺,全加起来也就是童子军野炊的水准,裹腹还行,待客就太寒掺了。还是云苍feng考虑周全,这次的厨师、菜蔬,包括使用的炊具、木炭,都是他从云氏商会带来的,做出的菜肴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吴战威早已喜上眉梢,盯着云苍feng带来的美酒口水直流。等两边寒暄完,他立刻拿起碗先gan了个见底,舒服得眯上眼,彷佛浑身八万四千个毛孔都一同张开,同时喊出一个“爽”字。
从殇侯那里带来的几名护卫都不是外人,这些天下来大家已经混熟,也不讲那么多礼数;程宗扬举碗说了声“gan!”
云苍feng领头,众人都举碗饮尽。
小魏拿起吴战威的空碗低声笑道∶“先前祁四哥说过让我盯着你,一天最多半斤酒。吴哥,这一碗我给你满上,再有一碗可就够数了。”
小魏去拿酒瓮,旁边却伸来一双纤纤玉手捧着银制酒壶替他斟满。小魏愣了一下,只见那侍女晕生双颊,轻声道∶“公子慢用。”
然后退到一边。
石胖子送来的三个侍女分别叫雁儿、莺儿和鹳儿,这些金谷园的侍女不但容貌出众,席间传酒布菜更是训练有素。吴战威这样刀头tian血的粗汉,平常三块石头支个锅就是一顿好饭,什么时候见过吐根鱼刺就有人收的细致手艺?被莺儿姑娘在后面伺候,顿时没了脾气,拎只j腿使绣花的功夫慢慢啃着。
程宗扬叫道∶“再拿三张椅子来,你们几个也过来坐。吴大刀!一点眼力都没有!往旁边挪点,让莺儿姑娘坐下!”
几名护卫同时搬起椅子往旁边挪去,“轰”的一声,二十四条椅子腿在地上只发出一声响,动作像刀切一样整齐划一,一下空出半张桌子来。
云丹琉目光闪闪看着程宗扬。晋国男女除了至亲极少同席宴饮,像这样与下人同坐一席更是闻所未闻。
看着云丹琉眼中的讶sè,程宗扬gan笑道∶“这些都是粗人,粗人!”
说着他hu着脸呵斥道∶“挪个椅子还砸那么响?一点礼貌都不懂。”
几个人低头闷声不响,只有秦桧悄悄朝程宗扬使了个眼sè;程宗扬没有在意,一边招呼旁边侍女。“你们三个就挨着云大小姐坐吧。”
三名侍女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奴婢不敢。”
“这又不是金谷园,有什么敢不敢的?”
程宗扬这才注意到秦桧一个劲儿地朝自己使眼sè,他琢磨一下,然后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地对云苍feng说道∶“云老哥,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啊?”
云苍feng一直含笑不语,这时才大笑道∶“合适!怎么不合适?三位姑娘一起坐吧。”
三女是奴婢的身份,让她们和客人同席是大大的失礼,换了别人早已拂袖而去。云丹琉微一错愕,等她意识到程宗扬并无恶意,不禁对这个多少有些ng狈的年轻人多了一分讶异。
秦桧微笑道∶“云大小姐请别见怪,我们程少主一向率xg而为,不为礼法所拘。若有失礼的地方,请大小姐多海涵。”
云丹琉爽朗地说道∶“这有什么?我在海上的时候也是大家一同吃饭。有时困在海上,几个人分一碗水喝也是有的。三位妹妹都过来坐吧。”
三名侍女迟疑半晌,这才小心地坐下。
云苍feng持了持胡须,笑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当日在南荒与龙神一战,这些兄弟都有份。大伙生死jiao情不用多说,难得程小哥更是重义之人。”
提到南荒的往事,在座的除了四名女子,众人都亲历过屠龙一役,话题一下热络起来。
说起吴三桂指挥护卫们参战,秦桧亲手施放大黄弩,击中龙神的眼眶。云丹琉惊讶地说道∶“大黄弩是汉军的绝密利器,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在下曾观摩过羽林天军在甘泉gong的车弩演练,依样仿制了几具。”
秦桧谦虚地说道∶“较之原器,威力是远远不及了。”
程宗扬心下暗赞,这家伙真不愧是j臣胚子,撒起谎来,表情全无破绽。
秦桧这么说无非是掩饰这些大黄弩的真实来历。但大黄弩将纯粹的机械力量发挥到极限,制作技术是汉军绝密,看几眼就能仿制出来?以为汉军的工匠都是白痴啊。
云丹琉更是惊疑∶“竟然是你们仿制的?我们本来想在舱船上安装几具以增强远程攻击,但无论花多少钱都买不来。你们既然能够仿制,可否给我们制作几具?”
好嘛,有客hu上门订货,这下牛皮吹破了。程宗扬笑ii看着秦桧,看他怎么收场。
秦桧不动声sè,轻轻一脚把皮球踢给程宗扬∶“大小姐若是有意,可以与鄙少主商议。”
程宗扬也不含糊,接口道∶“不过是几架大黄弩嘛,这点小事就jiao给会之去办,保证大小姐满意。”
云丹琉chun角弯起,高兴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秦桧捧了个烫手的热山芋,脸上却没露出半分为难,不动声sè地转开话题,从容笑道∶“听说云三爷的几枝龙牙都给了大小姐?”
“不错!”
云丹琉高兴地说∶“这几枝龙牙帮了我们大忙。”
秦桧道∶“难道是海上不太平吗?”
云丹琉看了云苍feng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才说道∶“这一趟出海,我们损失了三条船,对外面说是遇到风bào,其实是被海盗劫走。”
“海盗?”
秦桧更觉惊讶∶“哪里的海盗敢来拦截贵商会的船队?”
云丹琉道∶“我们的海船虽然坚固,但船体太大,船速和灵活xg都不及海盗的轻帆,一旦落单,很难从海贼手中逃脱。”
程宗扬见过云氏商会的出海巨舰,十几条巨舰一字排开,一般小贼早就躲得远远的,这些海盗竟然能从他们手里夺走三条船,称得上实力不凡。
旁边人也有相同的疑问,吴三桂问∶“大小姐是在哪里遇上海盗?”
“海棠花环附近。”
秦桧倒抽一口凉气∶“赤鲨?”
云丹琉有些意外地说道∶“秦先生见闻如此广博?正是赤鲨。”
程宗扬对海上没多少了解,听得莫名其妙。秦桧解释道∶“海棠花环是船队通往南海的必经之路,由于礁石露出海面,酷似海棠花编织的花环,被人称为海棠花环。”
“赤鲨呢?”
“赤鲨是南海最大的一支海盗集团,用赤红的鲨鱼做为旗号。赤鲨用的船只通常不超过三丈,速度极快,听说里面一些海盗还有鲛人血统,寻常商船打不过也逃不掉,见到赤鲨旗只能束手待毙。”
秦桧转头对云丹琉道∶“我在南荒听说有一支船队在海上与赤鲨jiao手,领头的女首领临阵斩杀赤鲨悍将屈无伏,想来就是大小姐了?”
云丹琉chun角好看地向上挑起,“侥幸而已。”
秦桧肃容道∶“屈无伏在海上凶名赫赫,大小姐能斩杀此凶,真可谓女中豪杰。赤鲨海寇即便抢了三条船也得不偿失。那些龙牙,想来大小姐是要用在船上了?”
云丹琉道∶“海战与陆战不同,以冲、s为主。远程以弓弩s击,近战则是船首冲撞。那些龙牙锋利无比,装在舰首便是近战时的无敌利器。”
秦桧抚掌道∶“大妙!那些龙牙原本冗赘难用,云大小姐装在船上立时变废为宝!即便赤鲨群寇也难撼其锋。”
云丹琉说起海战立刻眉飞sè舞,吴三桂长于骑s,对水战不在行,倒是秦桧什么都懂一些,谈起海战也头头是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闹非几。另一边吴战威和那些护卫也聊得投机,却冷落旁边几个少女。
雁儿几个头一次和一群男人同席吃饭,一个个都羞窘得抬不起头。程宗扬却恍如未见,只一味劝酒。
虽然没有被云丹琉当场认出,但程宗扬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为此他连自己屠龙的壮举都没有多说。
云苍feng倾身低声道∶“几位姑娘连筷子都没动,这顿饭吃得委屈。”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故意的。一回生二回熟,刚开始不习惯,以后天天这样就好了。唉,我现在也越来越觉得让人伺候挺舒服,若再摆出主仆的架子,只怕往后真会变成石胖子那种废物。”
云苍feng点了点头,良久道∶“你有这分心思,真是难得。”
程宗扬笑道∶“我不是那种生下来带着爵位的世家公子,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心里有数,总不好刚过两天安稳日子就把自己当人上人了。对了,云老哥,那件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云苍feng摆了摆手。在座的虽然都是心腹,但此事牵涉gong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云丹琉喝起酒也颇为豪爽,酒到杯gan,不多时双颊微显酷红。席间说起众人用南荒带回的龙筋制成弓弩,云丹琉美目顿时异彩连现,立刻拉着秦桧要去看看那些弓。
云丹琉一走,程宗扬如蒙大赦,jiao待二吴招呼众人,便与云苍feng一同到书房细谈。
“gong里禁军有八千多人,查起来颇费时日,眼下还没有线索。”
云苍feng道∶“倒是帐目又清查出一些,其中有一笔兑换金铢的数额极大。”
云苍feng手指敲着书案,“更奇怪的是那笔金铢直接被人运走,没有再运回内府。如果鄙商会所查无误,现在内府已经没有多少钱财可以动用,帝室再有大额支出,只怕要借贷了。”
程宗扬失笑道∶“皇帝还要借钱?晋国商税一年下来数额就不小,那些钱还不够花吗?”
云苍feng笑道∶“程小哥有所不知。商税、农赋都是国家收支,由尚书省的度支曹管理,只能用于公事开支。皇帝自己花钱是靠内府收入。”
程宗扬不知道这个,原来皇帝也要公si分明,不是想花钱就能花的。
“那笔钱不会是飞了吧?”
“若是靠钱庄兑换,自然有迹可寻。那笔金铢足有五万枚,以两辆马车载运,除非找到载运的人,否则很难查出下落。五弟现在正动用他的关系,看内府当时是谁出面办理此事。过几日便会有线索。”
六朝通行的钱币有铜铢、银铢和金铢三种。三者规格体积相等,但重量和价值相差极大。程宗扬估算过,一枚铜铢的重量在五克左右,银铢是六克,而同样体积的金铢重量达到十一克。三者的兑换比值为一枚金铢兑二十银铢,兑两千铜铢。
由于金铢价格高昂,日常jiao易中大多数人都习惯使用铜铢,并把一千枚串为一贯。在建康这样的大城,银铢的使用量也相当可观,但使用金铢jiao易的仍是少数。毕竟像张少煌、王处仲那样动辄上千金铢,相当于数百万钱的大手笔并不多见。
因此金铢一般做为存储货币,比如建康与临安之间的大额jiao易,一笔生意可能要牵涉到上千万钱,若全以铜铢jiao割,仅货币的重量就达五十吨。以金铢计价,总数不过五千枚,重量不超过六十公斤,能起到定额支票的作用。
萧遥逸的身份一直是秘密,程宗扬也不好告诉云苍feng自己准备潜进gong里探查。正琢磨间,云苍feng微笑道∶“丹琉从小就好强争胜,以前经常和她几个哥哥闹别扭,心xg倒不坏。这些年在海上漂泊,比从前沉稳许多。”
心xg好坏自己不知道,脾气可是够火爆的。程宗扬试探道∶“大小姐是不是还有个姑姑?”
云苍feng神情一凛,“绝无此事!”
程宗扬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更觉纳闷。云苍feng一口否认,情况似乎不那么简单。但云苍feng对自己一向知无不言,连临川王的事都没有瞒自己,何必在这件事上撒谎呢?
程宗扬笑着转开话题。“昨天筵席上看了大小姐带回的珍宝,却没有见到特别出彩的,是不是老哥藏si了?”
云苍feng也露出笑容∶“果然瞒不过你。你既然要开珍宝行,老哥总不好和你争。你们赴宴之前已经有一船货物先送往临川王府。”
程宗扬微笑道∶“云老哥这一注下得有些大吧?”
云氏和临川王走这么近,显然在他身上投了重注。一旦出岔子,恐怕收手也没那么容易。
云苍feng低声道∶“刚才我提到还查到一些内府购置的货物,程小哥可知道是什么?”
“什么东西?”
“药材。”
云苍feng冷冷道∶“一大半都是c药的材料。看来我们这位陛下,一年来在gong里是夜夜春风。”
程宗扬恍然大悟。晋帝jīng神不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云氏查出gong里暗中购置大量c药,推断出晋帝在gong内毫无节制的大肆纵yu,很可能命不久矣。此时抢先下注,将来的得利必然丰厚异常。
云苍feng毫不隐瞒地说道∶“陛下至今没有子嗣,一旦龙归大海,按道理该兄终弟及,临川王大位有望。”
虽然殇侯让自己专做晋国gong廷的生意以接近gong中权贵,但程宗扬对晋国政局既不了解,也无兴趣,笑道∶“那就先祝云老哥心想事成了。”
云苍feng苦笑道∶“此事岂是易与?若让我自己选择,宁愿与丹琉一同出海、游历天下,只是为了云氏家业不得不如此。唉,丹琉也是……”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听说大小姐要到gong里任职?”
云苍feng点头道∶“这是陛下亲下的诏令。不知他从哪里听说丹琉力斩海贼的事情,命她入gong担任侍卫。”
“大小姐一旦入gong,要打探消息就方便多了。”
云苍feng叹道∶“眼下还不知道是否进入内gong。若是担任内gong侍卫就不用我们整日在外面猜测。不过若非此事由五弟极力主张,否则我绝不会同意。”
程宗扬心里明白,想必云苍feng看到gong里购置的药物生出一丝警觉,看出此事不那么简单。
第三章 驯妇
黑沉沉的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案旁的椅上坐着一个妇人,涂满脂粉的面孔被灯光映得惨白。妆扮庸俗不堪,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隐藏在y影中的眼睛灵动异常,不时流露出与她妆扮不相衬的狡黠光芒。
她跷着脚,手里拿着一把蒲叶做的扇子,在她脚前的地上放着一根门闩。门闩后站着一个美貌妇人。
那女子穿着一件yan俗的抹xiōng,抹xiōng是用最普通的绢纱制成,质地薄劣,贴在身上又薄又软,葱绿sè的绢丝上绣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
牡丹内,一只黄腰黑尾的蜜蜂正在花心采蜜,周围飞舞着一群蝴蝶,暗示着蝶戏牡丹、蜜采花心的隐喻。
抹xiōng形制窄短,给一个未发育的小女孩儿穿正合适,但穿着它的是一个成熟美yan的妇人。比身材小了一号的抹xiōng只能勉强掩住身体正面,那女子两团高耸的雪r不仅将抹xiōng高高撑起,还在抹xiōng上缘和左右两侧露出雪r圆润的弧线。
在她下身穿着一条同样质地的亵裤。由于亵裤太过短小,无法完全拉到臀上,裤腰只能簸在雪臀上缘,雪滑的臀沟几乎露出半截。裤腿更是只及大腿的一半,下面l露着白生生的小腿和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