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夏笑,“一回来就听说食斋的蘑菇宴是一绝,今儿倒是能一饱口福了。”
“世叔喜欢便好。”
拂冬的手艺能得到顾晏惜和芍药的称道可见一般,收服白铭夏自也不在话下,一顿饭下来白铭夏吃了个肚儿溜圆,还耍起了赖皮。
“我这一路辛苦岂是一顿饭补得回来的,怎么都得三顿,不,五顿才够,世侄女你说呢?”
花芷这顿也吃了不少,虽然一回来就忙个不停,事实上她却是今天才回来,在外月余也没吃着几顿好的。
她看好白铭夏品行,也认可他做买卖的手段,自不会在这事上拂他面子,“这个包厢是留着用来招待自己人的,世叔随时来便是。”
白铭夏挑眉,自己人吗?以他和越之的交情倒也确实称得上,可真正该把他当成自己人的兄长可还防他防得都不想让他回家呢!
白铭夏突然就觉得没意思透了,与其在这京城中憋闷,倒不如天南海北去逍遥快活。
心里有了决定,白铭夏便主动提起了他北上之前花芷说起的事,“大姑娘说过的话可算数?”
花芷下巴微抬,“我不是男儿,却也一言九鼎。”
“那就请大姑娘与我说一说那罐头买卖打算如何合作。”
“简单,我供货,世叔来我手里入货便是,我会在成本之上加一定的利润将货卖与你,至于你能赚多少,那就看世叔的本事了。”
白铭夏不是很满意这种合作方式,他太被动了,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合作方式是最干脆的。
这时沈棋站起身来,“母亲身体抱恙,我需得早些回去,就先告辞了。”
知道他是避嫌,两人也不留他,花芷福了福身,“花家承沈公子的情份。”
沈棋嘴里泛苦,心头满是涩意,一直没有说破的话此时冲口而出,“大姑娘无需如此,我受先生教导多年,即便你我缘浅,我是先生的学生这一点也永远不会改变,此事上我已有愧,大姑娘再说这话,我这心里着实难受。”
提到父亲,花芷心下也软了软,她那个和打了半辈子交道的父亲收的学生不多,不过两三人罢了,其中沈棋最得他心,要不是实在看得上他,也不会有她和沈棋的婚事。
花芷再次福身,“沈公子说得是,无论何时你都是家父的学生,家父也向来以你为傲。”
沈棋心里苦笑,和白铭夏告辞后再次深深的看了花芷一眼,转身离开。
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每见一次心里的执念就更深一层,这样下去他永远都放不开了,她果敢干脆,定是不喜这种纠缠的,他不想被她讨厌。
白铭夏看了眼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的花芷就知道困在其中的只有沈棋一人,于是有些话也就好说出来了,“越之担心你,说沈棋心性上佳确是良配,若你有心不如去找朱家,让他们想办法成全此事,如今看来倒是他白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