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业上升期,向文迪是一个不擅于表达的人,而她呢,习惯了把所有事做到无微不至。
记得有一次下班的时候,赶上大雨,身边没有伞,她着雨就要冲出去开车。
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她错愕的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向文迪。
向文迪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要总是照顾别人,也要照顾一下自己,你这样子,很让人心疼。”
这样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泪崩。
没有人知道她被一段感情伤得体无完肤。
她是爸爸最贴心的女儿,兄长们最贴心的妹妹,她是孟家的润滑剂。
在家里,哥哥们为各自的理想而奋斗,一个个离开家,总是先来说通她,再让她去说服爸爸,没有她在场,爸爸谁的面子都不会改。
在公司,她是爸爸最得力也是最放心的助手,上传下达,孟氏上上下下都依赖着她。
她一直都是一个最完美的人。
她的能力qiáng大到谁都觉得她无所不能,于是所有的事都推给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样一句话。
就因为这一句话,她嫁给了他。
向文迪不是她喜欢的那一个类型,可是他暖。
她已经不相信情,对于她来说,只要,对方的人品没问题,只要,对方喜欢自己,她就可以嫁。
没有情,她可以假装。
婚姻是需要经营的,是可以经营的。
没有情,相敬如宾是最好的境界。
向文迪很宠她,这二十多年来,她是娘家的公主,也是向文迪的公主,甚至向晨都会吃醋——爸爸妈妈比我多。
她总是笑着很甜蜜,很知足。
也仅此而已,她的心,没有波澜了。
那里,有一条很深很深的疤,曾经很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了痛,没有了感觉,只不过,疤还在。
好冷!孟泰然更紧的抱住自己,她不知道向文迪在哪,也没想给他打电话。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来过江边了,恍若隔世。
码头上,三三两两的情侣,却依如当年的样子。
孟泰然的心有些痛,泪凝在了眼中。
沿着江边的栏杆慢慢的拾级而上,身侧就是hancháo中yīnhan的江水,远远的江面上,游lún灯火通明,天空中烟花璀璨绚丽。
天气太冷,江边的行人不多,大多数的人应该都在温暖的玻璃观景厅中欣赏。
烟花好美,尤其在绽放的那一次,短暂却夺目,孟泰然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极致。
一件棉衣忽然披在了她的肩上,孟泰然一惊,侧头到向文迪皱眉的脸,他埋怨:“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身上一暖,心有暖。
“文迪,你刚刚在哪?怎么找到我的?”她笑着问他。
对于她而言,随时随地的笑出来,很容易,是习惯。
向文迪把她身上的棉衣紧了紧:“站在上面,到你慢慢走上来,心里着急,你穿这么少,这样慢走上去,要冻坏的。”向文迪的声音有些发紧。
他是把他的棉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把衣服拿下来:“快穿上,要冻坏的!”
向文迪想了想,把棉衣穿上,敞开衣襟,笑着说:“快到我怀里来。”
孟泰然笑着靠进了孟文迪的怀里。
“暖吗?”孟文迪问,声音里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