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中年妇女发现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慌张道:“你们是谁啊?”
“您放松,我们不是坏人。”吕布连连摆手道:“我是夏秀仪同学班上新来的班主任,夏秀仪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去班里上课了,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才来家访的……这里是他家吗?”
“哦,原来是老师啊!”中年妇女这才松了口气,给吕布端了个板凳过来:“老师很年轻啊……你坐。”
吕布让陈君霞坐到凳子上,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朝着中年妇女问道:“阿姨……我就叫您阿姨吧,我虽然是夏秀仪的老师,可也比他大不了多少……我想问问,他一个月没有来上课的事情,您知道吗?”
“唉!”中年妇女叹了口气道:“知道,我哪能不知道……”
吕布一愣:“那为什么……”
“唉,老师,你有所不知啊……”中年妇女叹息道:“那孩子也是命苦,一个月前,他爸爸在工地上被钢筋扎死了,家里倒了顶梁柱,没了经济来源……我又是个瘸子,只能做点手工活勉强糊口,他已经没法再继续念书啦……”
陈君霞朝着中年妇女的膝盖处望了一眼,心说难怪刚刚自己和吕布闯进来她都没有动一下,原来是因为腿瘸了。
“原来是这样。”吕布心中有些叹息,却只能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刚才你说什么要钱是怎么回事?”
“工地还差土豆他爸三个月的工资,还有赔偿款都没有给,他今天去找工头,看看能不能要点回来……”中年妇女念叨道:“你看,都去了半天,这还没有回来,老师你再坐坐,土豆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
吕布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闲聊着,丝毫没有不耐的表情。
烈日当空,已是正午,可是夏秀仪仍然没有回来。
吕布皱皱眉头,朝着中年妇女问道:“夏秀仪走了多久,那个工头住在哪里?”
中年妇女也有些不安起来:“大约能有两个小时了吧,工头就在前面那个工地里。”伸手一指,大约一千米左右有一处尚未竣工的施工场地。
吕布抬眼望去,在工地的边角,那里立着二层的小楼,虽然比较简陋,不过整个工地上也没有比它更好的房子,想必那里应该就是工头住的地方。
吕布站起身,稍稍活动了一番筋骨道:“我过去看看好了。”
他话音未落,霍然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人如飞般的向这面跑来。
远远的已经望见他不是夏秀仪,只是看到他惊惶的表情,吕布陡然升起股不详的预兆。
“大嫂,你家小子和工头吵起来了,很凶,你快看看去吧。”那人一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中年妇女几乎瘫了下来:“为什么,土豆不会和人吵架的!我让他和王头好好说的,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就在前面,我背你过去!”那人伸手一指那栋二层的小楼:“大嫂,一定要让他回来,不然我恐怕他会吃亏!”
吕布拦在老人身旁:“阿姨,你腿脚不太好,就让我替你去看看吧。”
“不行啊。”老人不安说道:“土豆就是牛脾气,平时还好说,要是犯倔起来,别人很难劝住的。”
吕布摇摇头道:“没关系,我是他的老师,相信我!”
说罢,吕布朝着来报信那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先跟我说说。”
中年妇女也焦急道:“快说来听听!”
“还不是因为他爸工钱的事!”那人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家小子和另外几个被欠钱的工人去要钱,等了好久,大约个把钟的功夫,才见到王头回来,他们要工钱,王头说没有,然后说去银行取钱。”
“那怎么会吵起来?”中年妇女不解问道。
那人摇头道:“王头没有多久就回来了,只扔下几百块,谁都没有想到王头比周剥皮还要黑,结算的时候东扣西扣的,每个人平均只给一百多快钱,大嫂,你说说,这个谁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