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把房门一关,还不是可以任他为所欲为。可话到了嘴边又及时收住了,葛言都直白的说出来了,说明他确实想过点单身生活,我若拒绝,肯定会伤害到他。
于是,我勾住他的脖子半吊在他身上:“那等搬了新家你打算怎么对我?”
他高深莫测的来了句:“天雷勾动地火。”
不知怎的,许久以前看过的某些视频突然跑进我脑袋里乱窜,我思此及彼,忍不住笑出了声。
葛言挠我腋窝,问我是不是在嘲笑他不行,我说是。他加重了力道,我痒得受不了,边逃边求饶,说他老当益壮,越来越牛气,这才逃过一劫。
家里煮了羊rou,满屋的羊膻味,通了好一会风才散掉。洗过澡后把换洗衣服丢进洗衣机定了时,才回了卧室。
葛言见我进屋便放下手里的书,拍拍床让我睡过去。
“你先睡吧,”我指指外面,“衣服定时50分钟,我等它洗好晾晒后再睡。”
虽然家里请了保姆,但说不清是我有洁癖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我的换洗衣服和卧室都是由我自己打理,不习惯经别人的手。
葛言知道我有这个习惯,便让我睡,说他待会去晾晒。
“这不太好吧?”嘴上这样说,心里却觉得甜。
“为什么不好?”
“你明天要早起上班,累。”
他摸我的头,就像在给猫顺毛:“为你做什么事,我都不嫌累。”
我在葛言的甜言蜜语中入睡,梦里都觉得是甜的。可恍惚间却到了另一个梦境,我梦见很多医生围在医院抢救洪母,洪父在一旁痛苦,医生试过各种抢救办法后,还是回天乏术……
我猛地惊醒,以为是真的,看过我是在卧室后,松了口气儿,可心里的不安依然很明显。
后来门开了,看到是葛言后我才发现他不在床上。我后怕的、声音发抖的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晾衣服了,你怎么哭了?做噩梦了?”他很快的走过来,把我搂进怀里。
我点头:“我梦到洪翼的外婆去了……”
他拍着我背的手微微停顿:“周公解梦说,梦到别人去世是你吃多了,或者对方吃对了。你今晚的羊rou确实吃得有点多,别多想。”
我擦擦眼睛吸吸鼻子:“可我很不安,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
“好,我打给护士站。”
葛言刚绕过床去拿手机,电话却抢先一步响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来电,通常是不幸的象征。我和葛言默契的看了彼此两眼,最后他拿起手机,对我说是医院打来的。
“开免提。”
葛言估计怕我受到刺激,并没开免提,对方说得很简短,挂断电话后葛言说:“你刚才那个梦……”
“成真了?”我补充追问。
他点点头:“你休息,我去趟医院。”
“我也要去。”
“可你……”
“这种时候,我还能顾得上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