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他:“还不是一个意思。”
“意思差得多了,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你也别太在意,人类都吃五谷杂粮,都会拉屎放pì,没啥可害羞的,何况是我们这种关系。”
“你能不能别那么俗?”
“俗气才有烟火气,才是活生生的人,你躺着,我去买粥,很快就回来。”
“等等,”我叫住他,“我不想喝粥,我想吃rou……”
在挨饿时,我能叫出名的美食都在我脑海里浮现过很多次,如今总算能吃了,我非常想大开吃戒。
葛言摇头:“不是不准你吃,而是你这么久没进食,肠胃很脆弱,得从半流质食物到正常食物慢慢过渡。而且出院前你都得静养休息,吃清淡些的易消化,伤口恢复得也快。”
其实葛言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可能是许久未和他撒过娇,又刚从鬼门关溜了一趟回来,就想做个磨人的妖jīng闹闹他。我嘴一噘,十分委屈:“可我想吃……”
“我知道,出院后我们再把你想吃的都吃个遍,吃个够,好不好?”
“你都这样说了,不好也得好呗。”
他想了想,又说:“你放心,我们既是夫妻,既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这样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感动过后又是冷静的剖析:“这不合适,我这病我清楚,终生得服药,饮食上也要以清淡少量为主。而你健健康康一个人,美食那么多,口味多样化,和我吃一样的是遭罪。所以我不需要,你也不用刻意这样。”
“我没有刻意,我是真心的。”他的手握了握我的,“你躺着吧,我去去就来。”
葛言确实回来得很快,买了两份米粥,喂我吃完后才吃他那份。男人的食量普遍比女性大,他又经常要外出工作,我便问他吃份粥能吃饱么?
“我最近有些长胖了,少吃点正好能减肥,想喝水吗?”
“喝一点点吧。”
葛言去洗手间用洗手液洗干净手,用保温杯接了半杯水给我,我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恰好护士过来拆除niào管,拆完后葛言让我睡会儿,但我没有睡意,就让他用lún椅推着我出去走走。
葛言把我推倒人少的玻璃窗下晒太阳,我懒洋洋的眯起眼睛:“其他宾客都安排好了吧?”
“按原计划让他们吃饱喝足看够,大部分人都搭今晚的航班回国,少部分人选择留下多待几天。当然,后者是他们的四人行程,我不过问。”
我点点头:“大家都被我吓到了吧?”
“大部分人都以为你是喝太多酒而酒jīng中毒住院的,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你是心肌梗塞。”
“那就好。”
葛言蹲到我面前:“听旭旭和我妈说,萧晗来找过你,是她bī你喝酒的吗?”
我不想让葛言和萧晗结怨,便想事化无:“萧晗是来祝贺我们结婚的,是我主动和她喝的,毕竟她在没被邀请的情况下不远千里的飞过来,我总得尽地主之谊。”
葛言眉头并未松弛:“你在监护室时,我已经和萧晗取得联系,她把她bī迫你喝酒的事都说了出来,你不用偏袒她。”
原来是套话呢,我讪讪的笑:“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身体不争气,而且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别找她麻烦了。她妈刚刚病逝,她也挺可怜的。”
葛言又无奈又自责的叹气:“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