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我脑袋很乱,想到了很多事。
葛言前两次因我间接受伤,这一次我却是直接施bào人,若把他打出个不可逆转的后遗症,那我就算以死谢罪都没资格得到他的原谅了。
想到这些,我急得都快哭了:“真的吗?但上次你就差点成植物人,可不能再大意了。走吧,我们还是去趟医院检查下才放心。”
葛言一脸不情愿。
我说完就去开门,可他却打横抱起我,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就让我坐在他腿上:“我真没事,只是后脑勺被包打得有点疼而已,现在已经缓过劲儿了。”
“可是……”
他用手指封住我的嘴:“我的脑袋我最清楚,这次真没大碍。”
“真的?”
“嗯。”
我见他轻松的表情不像装的,总算松了口气儿,想了想又问:“其实我之前见过李嫂,从她哪儿听说了你受伤的事,她说你会失忆是因为在酒吧和人打架,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他沉吟了一下:“那晚你收拾东西搬走后,我心里挺难受的,便去附近酒吧喝酒。喝到半醉时旁边的情侣就开始吵架,最后变成了男方施bào。可能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混蛋的一面,便想劝阻他回头是岸,但我们都喝了醉,又都挺冲动,由语言攻击变成了拉扯,最后演变成了搏斗。”
他说得轻淡,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只是叙述,不带一点感情、sè彩。但我听得还是难受:“我还真是给你带来霉运的扫把星。”
“不,你是我的幸运星。”他握住我的手,“后来我虽然忘了你,但我过得并不开心,总觉得差点什么。直到公司在你餐厅聚餐时遇到你,我才意识到我的心有在跳动,但后来你用谎言再次踢开了我,我才会接受我妈的安排和谭欣接触,想快点忘掉你。那段时期很痛苦,但总算熬过来了,以后都能拥有你,也算苦尽甘来。”
这番话,倒像是告白,我听得脸一红:“我哪有你说的这般好。”
“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最好的。爱情向来不讲条件,虽说不清楚是被你哪一点吸引,但我的眼睛和心都得只能装下一个你。”
他的声音醇厚迷人,如同散发着淡淡幽香的郁金香,在我耳里、心里绕呀绕的,味道虽会散尽,但会积淀在心里永远记得。
我把散落的头发拢到耳后,又想到了一件事:“你应该没吃饭吧,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做。”
我刚站起身,他又把我拉入怀里:“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吧,再待半时我就要回公司了。”
“不下班?”
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落在我的后颈,又暖又痒:“公司股东最近动作频频,我得做好应对。”
“哦,还能应付吗?”
“当然,只是辛苦一点。”
“那你妈也有为难你吗?”
“没有,她当初只是bī我妥协,现在也不可能看我落难而落井下石。”
我松了口气儿:“也是,她终归是你妈,不可能见你落难而不顾,眼下你主要得应付谭家吧?”
“对,谭欣的爸拉拢了好几个大股东,想弹劾我,我现在只能从股东入手,争取聚少成多,再加上我和我妈持股的,胜算还算大。”
“那你应该很忙,就不用特意过来的。”
“我本来就很想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