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脸,重重的叹了声气儿:“我前晚是激动得睡不着,昨晚是幸福得失眠,现在是害怕得闭不上眼。”
“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比你高的人顶着呢,你睡一会儿脑袋会清醒些,也好应对晚上的局面。”
我把窗帘拉上,又关上门出去了,然后交代员工把楼靠窗的包间留出来。
前台翻了翻记录:“梁姐,有人提前预定了。”
“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
“那给他打个电话说明情况,为表歉意我们可以提供其他包间,也会给餐费打对折。”
随后我离开餐厅给向绾绾打了电话:“刚才周寥在我不便多问,你今晚打算向他表白吗?”
“是有这个打算,但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别视了,直接定吧。我刚才将了周寥一军,说你对前晚的事很生气,打算和他整理关系。”
“他信了?”
“对,在我办公室团团转。若你在他信以为真的情况下向他表白,他的表情一定很jīng彩。”
“成,我配合你,一是报他介绍渣男给你的怨,二是让他体会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就算将来我们分了,他有别的女人了,他也永远望不了这幕。”
女人总是想在爱过的男人心里留点印记,即使最后不能在一起,也会希望对方偶尔会想起自己美好的一面,而我很愿意推波助澜。
我开车去了附近的花店,挑了一束象征纯洁爱情的白sè玫瑰花束,又挑了一副对戒。
再挑对戒时我遇到了葛言,当时店员正在和我介绍,一道yīn影走到我身边遮住了光,葛言低沉的嗓音在我头顶飘。
“我要这一对。”
我愣住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我手里的戒指,店员有些尴尬:“先生您好,这副对戒只剩一对了,而这位姐还在挑选,您先看看别的吧,我们店里还有很多不错的款。”
他的语气依然是不容动摇的:“我就喜欢这对,你说她还在挑,那就是还没挑好,从优先原则来说,是我先确定要买的,我要买你就该卖。”
店员看着我笑:“姐您怎么说?”
我把对戒装进盒里:“包起来吧,我要。”
我原本还觉得有些热,而葛言就像中央制冷空tiáo一样,他一出现,我就冷得jī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但我装出很淡定的样子,掏出手机把各种软件都点开一遍,葛言突然笑了:“你还真是可怜又可笑,别的恋人都是男方送女方戒指,只有你反其道而行。”
他的冷嘲热讽我感受得很深刻:“封建王朝都结束多少年了,在倡导男女平等的今天,你的思想还挺迂腐的。”
我说完才抬头扫了他一眼,这一扫就看到他chún角和下巴、颧骨的位置都有破相,一看就是和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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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在我的注视下,心虚一般的移开了视线。
我做着确认:“你和人打架了?”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你管得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你好歹要和谭欣结婚了,我觉得你应该为她们负责,而不是到处惹祸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