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言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我,我一转身他就立马问我:“你要去哪儿?”
“那个……我拿毛巾帮你擦脸。”
擦好后他让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坐了几分钟后,他又让我睡到床上来。
我虽然对他有愧疚,但一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葛言,你……你想什么呢?你都病了还想着那种事,再说了这里是医院,你觉得做那种事合适吗?”
葛言困惑中透着淡定:“那种事是指哪种事?我只是觉得你坐着会很累,这床也挺宽的,能分你睡一半。”
我脸都热了,但还是得给自己台阶下:“我说的就是这件事,你是病人,我怎么能和你挤,把你挤坏了怎么办?”
“你脸红了,你想到的肯定是另一件事,”他双眼铮亮的打量着我,“一件不可描述的事。”
我觉得丢脸极了,可不想被他tiáo侃,便把灯关了:“你还虚弱,别说话了,快睡一觉吧。”
“可我想看你。”他的声音就像棉花糖,又甜又软。
我嗯嗯了两声:“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很好看。”
我用手扇了扇风,想把脸上的热意驱散些,却又被他逮到了:“害羞了?”
“才没有,我是有点累了。你睡吧,我守着你输液,顺便眯一会儿。”
“要不要我找人弄张床进来?”
“不用了,天马上就亮了。”
“那……”他试探性的问我,“你不会等我睡着后就溜了吧?”
其实我就是这样计划的,但被他说破了我也不能认:“不会。”
“真的?”
“当然。”
“那你把手给我牵,我们牵着手睡。”
“我觉得这样不……”
我“好”字还没说出口,他有些冰凉的手已经包住了我的。我想缩回去的,但最终还是任他牵着。
他因为我病得那么厉害,还因为救我损失了一大笔钱,我让他牵下手也不会少块rou,反而能让他舒服些,那让他牵会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快睡吧。”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放下来了,只有走廊上的灯透过门上的窗照进来。光线很暗,但适应了光线后,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发现他还在看我。
“快点闭上眼睛睡吧。”我见他不听,又说,“你再睁眼,我就真走了!”
这个的威胁还是有用的,他果然闭上了眼睛,没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我试着抽回我的手,可他握得太紧了,我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扳开她的手指,想离开时突然想到他被绳子伤到的手,不知道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我把他的手心摊开,摁亮手机,借着屏幕的光看到了他手心还有一道颜sè略深的疤。
一个多月了伤口还那么明显,看来当时伤得挺重的。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内疚就更多了些。
我想看另一只手,便绕过床尾到了另一边,刚碰到他的手,他却反手一扣握住了我的,胳膊又一使劲儿,我重重的砸在了他身上,嘴chún停在据他三厘米的地方。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触,可我却紧张得一度忘了呼吸,回过神后甚至能听到狂跳的心脏声。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