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我的。
我多想装听不见,他又说:“我从昨天受伤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我现在连电话都打不了,你能不能给我秘书打给电话,让她买点吃的送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拒绝,良心上肯定过意不去的。
我回头冲他眨眨眼:“你想吃什么?”
“都行,我不挑食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放了辣椒、酱油、姜这一类的东西吃不了。”
我咧着嘴露出八齿微笑:“知道了,我会让餐厅别放这些东西。”
我要走他又说:“对了,我饿了太久了,油腻的东西也不能碰。”
“成,我会让餐厅做清淡点。”
“麻烦了,你是要去医院附近买吗?”
我睁大眼:“你不是饿了吗?那就得就近原则呀!”
他叹了声气儿:“听说很多餐厅都用地沟油,极不卫生;tiáo料也用的重,有害健康。”
也是我笨,非要在他提了这么多要求后,才反应过来他想吃我做的东西。心里再不高兴,也得对救命恩人报以微笑啊:“看来葛总是想吃健康的家常菜了,那麻烦你多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回我的餐厅,做好后会送过来。”
他假惺惺的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心里说会,嘴上却说不存在的:“若不是葛总热心相救,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了。所以别说一顿饭,就算做一日三餐,我也乐意。”
他笑得挺开心的:“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我现在根本不想再见他,又怎会乐意,但现实只能bī着我昧心摇头。
“那行吧,在我住院期间,就得麻烦你帮我准备三餐了。不过我也不会白吃的,我会付钱。”
我真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自己,都是我嘴欠,才会让他有机可趁。再不愿意,自己说的话,也只能跪着去做。
我驱车回了餐厅,做了个水煮rou片和清炒白菜,再加上营养丰富的蒸南瓜。在准备食物的时候,我一直纠结谎称我有事走不开,请个员工送去。
后来我还是决定亲自送过去,好歹是第一天,总得做得有诚意点。
做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寻思着他肯定饿坏了,便一路狂踩油门赶到医院,又一路跑送到病房。
刚准备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仔细一听,好像是旭旭nǎinǎi的声音。
门没关严,我透过缝往里看,果然是周惠,她正和葛言的主治医生说话。“我儿子伤得很严重吗?”
医生笑笑没说话,周惠又问了一遍,葛言慵懒的说:“我伤得不重,抹点药就好了,但我最近肠胃不太舒服,想住院tiáo理一下。”
“那干嘛把手包成这样?不难受啊?”
“公司最近打算资助残疾儿童,我就是纯粹的想感受下没有手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
周惠冷哼了一声:“你赶紧拆了吧,我看着都难受。”
“至少得体验一天,明天再说。”
周惠没再说话,和医生走了出来,我立马躲进隔壁病房。
几秒钟后他们走到了过道里,周惠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我还是听到她问:“我儿子有做脑部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