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所以没人敢做这手术。
我哭着说:“医生,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人命关天,难道就任她拖延下去吗?”
“很抱歉,我们也有我们的立场,你还是赶紧联系她的监护人吧。我们虽然给她做了救急处理,但也不宜拖太久,而手术室已经备好,只要家属签了字,马上就能手术。”
沟通失败,我绝望至极,好在钱子枫总算联系上了她爸妈,说马上就赶来了。
度秒如年般的等了大概半时,洪秧的爸妈总算来了。他们要了年纪,腿脚不太灵便,却以最快的速度跑来签字。
洪秧的爸爸签字时,她妈妈一直在旁边哭,说他们不该去寺里烧香拜佛的,本想给女儿祈求平安,却没料到在他们出门期间女儿会出事。
她爸爸签字的手也一直在抖,甚至于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怎么写了……
目睹着这一切的我禁不住想,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是脆弱的。再优雅的人遇到这些事,都会丧失理智和风度,所以人们总说生命无价,平安是福。
签字后,洪秧被推进手术室,她爸妈一直在门口徘徊,时而抹泪,时而叹气。
洪秧的妈妈脸sè很差,我总觉得她下一秒就有可能昏厥,便想扶她去椅子上休息会儿。
“没事,我没事,”她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我们心系闺女,忘了感谢你们了。”
“伯母,这是我们作为朋友应该做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洪秧肯定会没事的。”
我嘴上这样安慰,其实心里也很慌。
护士们一共拿了三次血浆进去,每次两包,可见她的失血情况有多严重……
这层共有八个手术室,洪秧进去后,又有三个顺转剖的孕妇进去了。可等他们都出来后,洪秧所在的手术室还是毫无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耗时越久,不安感越发qiáng烈。
期间葛言给我来过电话,但我没有说话的心情,便挂断了。
傍晚6点46分,在洪秧整整进手术室4时后,洪秧所在的手术室牌灯暗了下去,我们则立马围了上去。
几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面对我们急切的询问,他面sè凝重的说:“大人没事了,至于孩子,是个男孩,但遗憾的是孩子生出来就没呼吸心跳了,所以很抱歉。”
洪秧的爸妈听到这个结果,欣慰盖过了悲伤。钱子枫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洪秧没事就好,那孩子本来就不被欢迎,以其懂事后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第180章 不好的开端
他沉沉的叹了声气儿:“人是无辜的,可别人的嘴却是有毒的。从表面来看,你也会觉得我过得很好吧,有不错的工作,长得也过得去,虽算不上富二代,但也算衣食无忧。可我自就在左邻右舍的冷嘲热讽中长大,所以我敏感多疑,哪怕是现在,也总会怀疑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而我为了摆脱这种心理上的自卑,只能bī着自己努力工作,以赢得更多人的尊重。我也知道我的问题,但却很难克服心理上的自卑,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心已经满目疮痍了。”
钱子枫说到最后竟两眼发红,眼睛湿湿的似乎随时会有眼泪流下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身体长高了,心智也该跟随着一起成长。与其让过去的记忆折磨着你,倒不如把它们都清理掉,制造一些快乐的回忆住进去。”
钱子枫仰起头,不知道是感性的盯着天花板吟诗,还是在把眼泪憋回去。
洪秧从手术室推出来后,因为大出血需要密切观察,直接住进了监护室。我见她爸妈情绪平静了些,其他家属也来了,便和钱子枫离开了医院。
刚上车葛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起来后他说他在我公司门口等我,让我快点下去一起回家。
钱子枫应该是听到他的话了,便说:“这里距离公司挺远的,你让葛总先回去吧,我送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葛言感性发问了:“你和钱子枫在一起?”
“恩,因为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