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慌,但还是假装没看见,换了鞋就径直走到客厅,并摸黑把灯打开了。
我眼睛一瞥,就看到了茶几上的纸箱,以及坐在沙发上的葛言。
那一刻,我的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我的血液就像煮沸了的水,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部,令我有种头昏脑涨、头重脚轻的感觉。
这种时候我若像个泼妇似的上前质问,只会让他更看不起,所以我只能故作镇定。我剔了他一眼,言语冷冷:“拿上你的东西走吧,以后我们别再见了。”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眼目sè深深,好像看了我一眼,又像是没有:“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笑了一下:“确实有很多话想问,但事已至此,问再多也无意。但既然你来了,那我就问你一句,你既然爱的是方玲,那我们离婚后,你为什么不和她交往,而是又回来找我?”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燃前又问我:“不介意吧?”
我这次没有一点宽容的说:“介意,你回答完赶紧走。”
他有些怯怯然的把香烟和打火机塞进了裤兜里,微叹了声气儿,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说:“因为我一早就识破了她回来的目的,只是我不忍心戳穿,想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她越来越大胆的骗我,这让我伤透了心,而我们之间毕竟有孩子,所以我觉得你才是更适合我的人。”
葛言的坦诚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更让我心痛:“你对她倒挺长情的,可你为何又要招惹别的女人?何笙果然没说错,我们俩都只是方玲的替代品。”
葛言低下头,半响后才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这几天一直犹豫着要怎么补偿你,所以我打算把名下的几处房……”
“够了,你是有钱,你想用钱来减轻你的负罪感,但我不给你这个机会!”我说着走上去戳了戳他的心:“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一看,看看你到底是长着什么样的心脏,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说着抬起箱子塞到他怀里:“请你转告方玲,她若想和我爸相认,那我管不着。但若她有要破坏我和谐家庭的想法,那我不会怂的,因为我的家人是我的底线。”
葛言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他抱着箱子走到玄关处,又顿下脚步对我说:“钥匙我放在鞋柜上。”
我没有回答,而他也没有等,很快就关门而去……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疯狂的加班,把属下的事都给做了。晚上回家后,我会随便煮点面条,配着啤酒喝下,喝到6分醉就能什么梦都不做,一觉到天亮。
这个晚上我又加班到晚上十点,搭地铁回到区已经快十一点,我刚准备进区却被一个人出声叫住:“梁嶶,近来可好?”
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的很严实的男人,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是谁。
他取下帽子,我才认出是丁书景。我往后退了退,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寻思着若他对我使坏我就求救。
丁书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别紧张,我只是有点闷,想和你聊聊的。”
“聊什么?”
“你知道葛言要和方玲订婚的事了吗?”
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两个名字了,尤其是葛言的,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忘得差不多了,可是此时听到,心还是一阵抽搐。
我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很淡定:“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毕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丁书景盯着我看了会儿,然后笑了:“我还以为你会难受呢,没想到你比我还看得开。我一想到我为了她回国陪她报仇,可她却在我身陷囹圄时甩了我,我就很难受。”
我有点困惑:“她说是你甩的她。”
他苦笑:“她这样和你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