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半天不见他回来,他手机也放在餐桌上,我便想去洗手间看看他。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他回来了,手上还拽着一个女人。
我起初并没认出她是谁,直到葛言把她拽进包间并合上门时,我才看清她的样子,是很久没联络的方玲。
方玲扫了我一眼,继而冷笑着看向葛言:“葛总真奇怪,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干涉我的工作。”
我很久没见过葛言这么生气的样子了,他松了松领带,脖子上的青筋显得尤为明显。“工作?被客人搂搂抱抱的也叫工作?”
方玲毫不客气的还击:“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葛总一样活得人模狗样吗?我做红酒推销员怎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吃饭,被人揩油也算不上什么事。”
葛言的表情有些痛心疾首:“你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么?”
方玲毫不在意的说:“这两个字,不是你在我18岁时就教会我了么?如今我已经是0多的老女人了,没学历没后台,能靠这吃饭已经不错了。”
他们俩一直在chún枪舌战,我根本chā不上话,没想到葛言竟往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我懵了一下,回过神后看到方玲一直在流眼泪,我便拿出纸巾想给她擦拭。她胳膊一挥推开了我,边哭边向葛言质问:“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今天会有这种下场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如今丁书景公司被查封且债台高筑,他非说是我联合你们骗了他,把之前赠与我的房产和现金都拿走了。如今他不愿意再要我了,我对国内不熟,学历也是大学肄业,我除了做这种卖笑的工作外还能做什么?”
方玲说着顿了顿,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你打了我一巴掌也好,我原本就对欺骗你的事心怀愧疚,这一巴掌就当做还清了之前的债了。从现在起,我方玲和你们葛家、和你葛言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要饭也好,捡垃圾为生也罢,都和你们无关!若以后再见到,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搞砸我的饭碗!”
方玲说完就拉开门跑了出去,葛言的拳头紧紧攥着,眉头也拧在一起。他拉开椅子想坐下,但到底还是说了句让我先吃,就追了出去。”
我顿时也没了食欲。
其实我一度担心方玲会和葛言联系,也去做da坚定,然后把他与丁书景是同父异母的事告诉他。
但方玲自那晚和我通过电话后就像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原以为她回美国了,今晚在这里遇到她确实挺意外的。刚才葛言打了她一巴掌,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我真担心她会把丁书景mǔ_zǐ的事说出来。
葛言半时后才回来,他的表情很是凝重,见到我后嘴角勉qiáng舒展开来:“怎么菜还有这么多?你没吃?”
他说话时我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可他的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看清。我笑了笑:“我不太饿,吃了你给我剥的虾已经饱了,你快吃点吧。”
他摇摇头:“我也不想吃,那我们回去吧?”
葛言送我回家的路上异常沉默,就连收音机里也应景的播放着伤感的英文歌。我见气氛太沉闷,便开口问道:“你刚才追上方玲了吗?”
他恩了一声。
“那有聊些什么?”
“她情绪很激动,不太愿意和我对话。”葛言顿了顿又说,“其实在我知道她和丁书景联合起来陷害我时,我打算不追究她但也不帮她。可刚才看到她为了卖瓶几千块甚至几百块的红酒而被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占便宜时,我心里也确实不好过。”
他说着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