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我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的,据说明天就出殡了,我和你妈会坐最快的飞机赶来。”
“等等……”我犹豫了下还是坦白了,“其实我和葛言在一个多月前已经离婚了,昨天我也去过医院,但和旭旭的nǎinǎi起了争执。你们现在过来,难保会和她又起冲突……”
我爸是开了免提的,我话音刚落我妈就特激动的追问:“离了?为什么?你怎么都不事先告诉我们一声?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冲动,先挂了,我给葛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妈,”我叫住她,“离婚是我和葛言理智讨论后的决定,求你别打给他了。”
“那旭旭呢?”我妈声音有点抖,似乎是哭了。
“归我。”
“抚养费呢?”
“因为旭旭的nǎinǎi想和我抢孩子,我为了要旭旭就放弃了抚养费。”
我妈哭得更大声了:“这老太太也欺人太甚了,难道抚养权归你,旭旭就不是他家的孩子了?那葛言是什么态度?”
“妈,你们要来送殡也可以,毕竟亲家一场。但我和葛言的事已经结束了,你们来了不准再提。”
我妈后来一直在哭,我爸作为男人要冷静些,我便让他多多安抚我妈。
我爸妈是凌晨到f市的,我打了出租车去机场接他们,我妈也没问我离婚的事,我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觉得她应该是想通了。
哪料到她一回公寓,我妈抱过睡梦中的旭旭就开始哭,我和我爸lún番劝了一顿,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第二天我们全家换上黑衣服去送葛江成最后一程,葛家是名门大族,来送殡的人特别多。我们夹杂其中,并没引起葛家的主意。
送殡后,我妈说她想在这儿多留几天陪陪外孙,因为房间不够我便给魏姐放了几天假。
第二天我如常上班,回家后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一双黑sè的系带皮鞋在门口,但并不是我爸的尺码。
葛言来了?
我发愣时我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后立马朝我勾了勾手:“傻愣着干嘛,快换了鞋过来吃饭。葛言也来了,在陪旭旭玩呢。”
正说着,葛言就抱着旭旭走过来。公寓本来就,他个儿又高,那一瞬间我感觉他把整个公寓的光都遮挡住了似的,让光线都进不来,空气也凝滞得让我快窒息了。
我蹲下身换鞋,tiáo整好呼吸才走了过去,扫了他一眼后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你妈打电话给我,叫我来吃晚饭。”
我剔了他一眼:“那你不会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