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抖,心在抖,甚至牙齿都抖得咯咯作响了。我也顾不上方玲的嘲讽,转过身想去拉葛言的手:“葛言,你听我解释。”
他往后退了退,愤怒和失望掩埋在厚重的夜sè里:“你说,我听着。”
我咬了咬chún,把委屈无助彷徨的情绪都吞了下去,尽可能平静的叙述:“我是约了丁书景见面,他说他在酒店里短租了套间,还说晚上9点要在楼下的宴客厅见面,所以只能选在这里。我到后他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我没喝几口就晕过去了,后续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清楚。”
我说着指向床,可这才注意到床边用过的安全套和纸巾,我在那刻莫名心虚,手指微弯想收回来,但后来又bī着自己伸了出去。
葛言也注意到了,他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我多么想理直气壮的告诉他我没被碰过,但事实上我只能带着哭腔说:“葛言,我昏迷后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后来你们就来了。我用我的命发誓我真的没被碰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葛言的脸上浮起特别残忍的笑:“我也很想信你,可你的话里全是漏洞。我刚才在前台已经问过了,丁书景根本没在这里入住过,这间房是用你的身份证和名字在上预订的。”
“那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连连摇头,“我到时丁书景已经在房间里了,你若不信可以去tiáo取监控。何况我也没有和丁书景睡觉的理由,我喜欢的是你。”
“够了。”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抹决绝,“酒店监控恰巧坏了,所以看不了。但我刚才把丁书景凑了一顿,他说是你主动联系他的,你想说服他离婚,让我放弃和他斗,而他的条件是让你陪他睡一觉……”
“我真没说过,真的没有……你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男人,我再怎么想帮你,也不会接受这种屈辱的条件的。”我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蹲下身去抱着他的腿,“你要相信我,我们都中了丁书景的计了,他觉得方玲是因为你才想和他离婚的,所以就想报复你,就寻思着把我们也拆散了。”
葛言的喉结迅速滚动了几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也不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梁嶶,你真愿意陪我睡?”
这是丁书景的声音,片刻后一个很像我的声音说:“恩,我愿意。”
这个声音太像我的了,连我都有些没底气了,我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这不是真的,我没说过这句话。”
葛言也慢慢蹲下身来,他用手指擦拭掉我脸上的泪水:“我也不愿相信,可这些照片和录音都是很直观的证据,而且丁书景刚才已经把签了字的离婚协议给方玲了。他之前一直不松口,却在从你房里走出去后就同意了,这不正意外着你们的交易完成,他得遵守承诺了吗?”
“他是故意的,”我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他就是在给我下药后趁我人事不醒时,拍下那些照片和诱导我说出录音里的话的。之后同意协议离婚,就是想让你误会我和他真的有什么。一旦你真信了他的话,他就达到报复的目的了。”
葛言笑了一下,下一秒却大力的捏住我的下巴:“他是达到目的了,可是真正让我陷入难堪的人则是你。你说你是被害的,可人事不醒时你还能说出话来吗?我现在只知道我葛言的女人为了帮我,不仅被我的仇人睡了,还被拍了裸、照,你让我的尊严往哪儿搁,你让我还怎么做人?就算我赢得了这次的胜利,我让底下的股东满意了,度过了这次危机,生活也步入了正规,可总会有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看,那个葛言,他当初差点被股东罢免,后来靠着老婆卖身求荣才渡过一劫。’”
我感觉我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他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松开后又搂住我的肩膀摇了摇我:“所以梁嶶,无论你有多委屈,或者有多无辜,我葛言都不会再原谅你。我会尽力去补偿你,但却不可能再给你婚姻。”
葛言说完这番话就起身走了,我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想去追他,却被方玲甩了一耳光:“贱人,求你放过葛言,和下三滥的丁书景凑一对吧,这也算为民除害了。”
方玲这一耳光用尽了力气,可和被撕碎的心相比,这一点都不疼。若是平时我肯定会还击回去,可当时的我陷在被葛言误会的恐惧里,我像拽着救命稻草似的拉着她的手:“方玲,我真的没想卖身求荣,我是被丁书景下套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方玲笑着扳开我的手指:“没人会信你的,我要是你就不会再像葛言摇尾乞怜,而会拿上应得的财产离婚,找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我了解葛言,他是善良,但自尊心极qiáng,他不会再接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