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静默。
“砰——”却在此刻,五谷庙大门被人飞快打开,两人飞身踏入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个紫檀sè木盒,甚是恭敬。
“夫人,玉玺在此!”一人跪在地上,将手中木盒呈上前来。
一旁莫阿九大惊,玉玺?!
“小陌,本打算要你亲自下这道退位诏书,未曾想你竟然已变成如此软弱之人,便由我亲自出马吧。”容母望了一眼容陌,嘲讽一笑,接过玉玺,拿在手中,“此物这般名贵,你当真该收好的。”
话落,她已然将紫檀sè木盒打开,掀开层层明黄sè丝绸,里面,jīng雕细刻的玉玺静静置于其中。
下瞬,她缓缓拿起诏书,拿在手中端详良久,双目微眯,似是在缅怀什么一般,然飞快,她已然将诏书放在桌上:“盖上玉玺!”她沉声命令。
一旁,守卫起身,上前。
“容陌……”莫阿九心中越发紧张,若是……真的盖上玉玺,那么容陌退位当真是板上钉钉,再难更改了。
“……”容陌偏首望向她,微微勾chún,似安慰一般,双眸不断朝门口望去。
而那方,容母手中,玉玺已然将要盖上。
“夫人……”却不知突然发生什么,那守卫手执玉玺,突然微顿:“诏书不知为谁所更改,大凌六年改为前朝陈国……”
“什么?”此刻,饶是从容如容母,神sè都有片刻呆怔,她飞快拿过诏书,下瞬眉心紧锁,果真见那诏书之上,国号被人重重划去,当真是……刺眼啊。
“还不快些重拟一份诏书……”她凌厉命令道,目光自一旁容陌身上一扫而过,目光yīn狠。
“砰——”却在此刻,五谷庙大门再次被人推开,一抹黑影徐徐自外面而入。
“不用重拟了。”容陌望见来人,微微眯眸,静静启chún。
容陌本转身行入内室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转眸望向容陌处。
“即便你重拟诏书又如何?”容陌微微起身,面对后来之人。
却见来人正是之前被带出的严嵩,他手中紧抱着一个粗麻布包裹,行sè匆匆行至容陌身前:“皇上。”
“嗯。”容陌颔首,接过包裹,方才站起身来,莫阿九匆忙上前搀着,他的膝盖还不能用力,“你说,你生平最恨背叛之人,可你为何不曾回首望一眼,此刻你周遭之人,是否还是你的人?”
闻言,容母和莫阿及二人几乎同时朝着周遭四处望去。
极为熟悉……莫阿九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她本该觉得陌生之人,竟然瞧出几分熟悉之感。
“我想,这张莫须有的戏码,当真该结束了,”容陌chún角微勾,望向容母处,“你想毁了容家,毁了大凌的想法,终究是落空!”
“绝无可能!”容母声音都随之尖锐下来,“容陌,即便是此刻周遭都是你之人又如何?我手中仍有西南兵符,仍有玉玺在手!”
“西南兵符,玉玺在手……”容陌近乎玩味般重复着这二字,下瞬似想起什么,“远水焉能救近火?西北方家,京城赵将军,兵部吏部已被收拢,你欲如何翻盘?还有……你为何不看一眼,你手中玉玺,究竟是真是假?”
此话一出,容母神sè大变,匆忙将手中玉玺翻看来。
下瞬,容陌已将手中粗麻布包裹随意掀开,一枚泛着圆润光泽的玉玺,带着几分厚重之sè,静置于他手心之上。
容母的神sè都大变下来,她拿着手中玉玺,仔仔细细的望着,口中呢喃:“不可能……绝无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容陌紧盯着容陌神sè,“你当真以为,这世间所有人均都同你一般,毫无感情,甚至连自己的子嗣都能肆意利用?”
“容陌!”容母似被戳中心事一般,双眸死死盯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