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莫阿九的心思都随之开阔了几分。站在峰顶上,望着眼前烟雾飘渺,感受烈风阵阵袭来,闭眸,如同站在城墙之上一般……
“莫阿九!”身后,余归晚陡然唤着她,声音添了一丝慌乱。
“嗯?”莫阿九回眸。
余归晚抿chún,却再未言语,方才又一瞬,他竟以为……这个女子会羽化仙去一般……
“余归晚,你果真害怕眼前这烟雾飘渺虚无之处吧!”莫阿九回眸笑开,不愧为天下第一嗓,但那绝sè容颜,都带着几分我见犹怜。
“住口!”余归晚道着,却是中气不足。
“余归晚,你就是害怕!”莫阿九双手置于chún前,陡然朝着那一片缥缈处吼着,远方,似有阵阵回声传来。
“……”身后,余归晚徐徐自巨石起身,却未曾言语。
“喂,我是否……被永远抛弃于此处了……”莫阿九接着道着,撕心裂肺!
“……”然,周围没有任何回应,唯有一片死寂以及那一阵阵回声,苍凉荒芜。
“你说……他发生何事,而今已变成何样?”
“……”
“容陌,不要以为,我此一生都离不开你了……”莫阿九继续叫嚷着,声音都开始喑哑起来。
“……”
“今后,我便再不是夫人,而是姑娘,我定要寻三五小倌陪我……”
“……”
“余归晚,你轻功了得,怎的还怕高,这般丢人——”
“……”
“老天——”最后一句“老天”,莫阿九几乎是撕心裂肺喊出来了。
她想说:老天当真残忍!
老天,从未怜惜过她半分!
她的声音,终究缓缓停下,只听着猎猎风声,眼眶已然红肿,脸颊之泪,方才流出已被风吹干,唯留一片干涩。
“喊完了?”身后,一袭绯衣与她身上白衣纠缠,男子清雅之声响起。
“……”莫阿九未曾言语,只站在原处,不愿被人望见,自己竟然落泪。
“……”身侧,亦再无动静,却不知多久,“莫阿九!”
余归晚陡然轻缓她的名字。
莫阿九微微偏眸。
“本公子的确轻功了得,却与怕高无关,本公子怕的不是高,是未知。”话落,他的目光望向那一片缥缈烟雾之处,的确……未知。
下瞬,他陡然轻笑一声,而后,身形如鬼魅一般于林间穿梭,一袭绯sè光影与周遭山林对比,那般艳绝。
莫阿九静静望着那一抹身影消失,微眯双眸,终于松开神sè紧攥的双手,手心处,赫然已被掐出了几个红sè印记,看来那般明显。
站在峰顶,烈风那般大,她心底……其实也怕的。
不知,他有无处理好凌国朝堂一事,不知……他可悔将她放开。
她不知晓他现在的消息,不知他过的好与不好,更不知……而今那京城,又是何等情形。
她唯一能做者,唯有……等,罢了。
再回来,余归晚手中已有两管竹筒,竹筒内,甘甜山泉水甚是清澈。
“本公子赏你的!”一管竹筒被递到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