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晚却再不言语了,只是坐在那里,靠着轿壁,目光盯紧了她,似格外专注。
被这般望着,莫阿九心底终于添了几分不自在,清咳一声,望向轿外,“且快些归府吧!”
身侧,似有淡淡叹息之声传来,马车终于徐徐朝前行去。
“快午时了,想吃些什么?”余归晚随意道着,恍若方才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莫阿九顿了顿,旋即摇首:“未有什么十分想吃的……”
终究,余归晚随意选了一家酒楼,上得厢房,周遭一片平静。
店小二分外热情,酒楼内菜sè亦十分不错,不多时,膳食已然上来,只整个过程,二人均未曾言语,气氛似有凝滞。
“莫阿九,此处榛果甚是可口,且帮本公子剥个榛果吧。”余归晚陡然启chún,伸手将榛果盘推到莫阿九身前,扬声道着。
莫阿九望了一眼那榛果,当真是珠圆玉润,好看的紧,似被炒制而成,散发阵阵清香,良久方才道:“我是你之客,非你下人!”
余归晚闻言,抬眸随意睨她一眼:“你伤我心思,回绝我情谊,而今却连个榛果都不愿替本公子剥?”
“你自己双手正闲,”莫阿九默默望了他一眼,心中却陡然轻松下来,不再如之前一般不自在,余归晚……似有恢复以往那般tiáo侃之sè了。
“既是这般……”余归晚佯做认真思考片刻,微微笑开,“那本公子便亲自为你剥榛果好了!”
下瞬,他已然将榛果端至身前,随手捻起一个拿在手中,修长手指微微一紧,榛果壳便已然脱落,果仁放在莫阿九跟前。
“如何?”他抬眸问着,双眸晶亮,似是邀功的孩提一般。
“且……还不错。”莫阿九低声应着,神sè有些不自在。
“比之容陌,可是好上几分?”余归晚接着问道。
莫阿九却陡然一滞。
“看来,容陌未曾帮你剥过榛果啊!”余归晚眯眸笑开,似是极为欢喜模样,“刚好,莫阿九,今后,你再吃起这榛果,chún齿留香之际,总能想到我了!”
“yòu齿!”莫阿九望着他,低喃出声,却还是捻起一粒果仁放于口中,香气四溢,极为浓郁。
“你且莫要贪心了!”余归晚望着她,似越发欢喜了,“不知着尘世间多少女子盼着本公子为她们剥呢,莫说剥这榛果,便是衣裳……”
“余归晚!”莫阿九匆忙打断他,神sè见添了几分尴尬,她就知,这个男人正sè不了太长时间!
“羞了?”余归晚望着她肆意一笑,“莫阿九,而今你亦老大不小,且同容陌成亲诸多年岁,有甚么可羞涩的?”
“你能否……不要谈论这些事?”莫阿九神sè之间尽是无奈。
“一男一女,单独相处,若是不谈论这些事那要谈论何事?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余归晚不屑轻笑,“莫阿九,本公子便是对你有企图,难不成你要本公子同你争论雪月,不论风花?”
莫阿九一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在此刻,窗外陡然传来一阵争论之声,吸引二人注意,厢房本就在二楼,因此探至窗前,便能轻易看见门外发生何事。
“你且说,今日你离开,他日可会悔?”男子之声,听来虽故作平静,却仍旧添了几分轻颤。
莫阿九不自觉朝门口望去。
却见一女子身背青sè包裹,似欲离去,男子高头大马骑在马上,挡在女子身前,面sè僵青,然……
莫阿九仍注意到,男子抓着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