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升起复又徐徐落下,门外,天sè逐渐暗了下来。
桌上,放着今日宫人送来的午膳,她却了无胃口。
“吱”木门骤然被人缓缓推开,发出一声喑哑响声。
大抵有事送膳之人吧,莫阿九静静想着。
“娘娘”然,来人作声之际,莫阿九心底终究难掩诧异。
她未曾想到,竟是严嵩亲自送来的晚膳。
“您的晚膳。”严嵩弓着身子,将膳盒放在了桌上,将里间饭菜一盘盘拿了出来,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怎的是你”莫阿九却依旧了无胃口,看也未看那些膳食,只径自问着。
“皇上今日未曾上朝,养心殿倒是闲着,奴才听闻娘娘一整日未曾用膳,便过来了。”严嵩恭敬解释了两句,而后似是欲言又止,眉心微蹙。
“发生何事”
“皇上同娘娘之间,可是有些不快之事”严嵩最终缓缓问了出来,眉心依旧不见舒展。
不快之事莫阿九心底似有错愕,继而之声讽笑,她与容陌之间,不快之事太多太多了
“严公公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她最终径自问着。
“皇上今日刚回养心殿,未曾上朝,只召集了几个能臣武将比试,皇上的武功娘娘自是知晓,只今日,皇上便打伤了几员大将”严嵩垂眸,“奴才也只是猜测,大抵皇上这般,当和娘娘有关”
打伤了几员大将和她有关
果真,是那个任性而为之的帝王
“我与皇上间,并未发生任何事,”良久,莫阿九勾chún笑出声来,“多谢严公公将晚膳送来。”言语之外,已然有了逐客之意。
“娘娘”严嵩声音微有着急,“娘娘不愿知,皇上病情之事吗”
一席话,轻易惹得莫阿九身子僵住,她曾问过赵无眠,可赵无眠亦不知。
“皇上在宫中之时,一直都是奴才前后伺候着的,”严嵩徐徐道着,“圣上一事,我本不该多嘴,然现在,即便是豁出性命,奴才也当说出”
“究竟何事”莫阿九听见自己的声音艰涩。
“”严嵩静默片刻,抬眸,眼底尽是凝重,“娘娘可还曾记得,您替皇上承受牢狱之灾一事”
她怎会忘却莫阿九颔首。
“那一日,皇上骤然听闻娘娘竟只身承受牢狱之灾,本欲前去解救,却一事气急怒极攻心,昏倒在地,再醒来,竟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性情大变,那一次,皇上因着娘娘,所受打击不小,即便御医,都束手无措”
大受打击莫阿九怔忡;“让他大受打击之人是我”
“是,”严嵩点头,“皇上心底,定是知晓他对娘娘的情感太过刻骨,然,更察觉到他于你只有伤害,所以,对娘娘这般恶劣,也许只是不愿娘娘成为皇上的弱点,不愿娘娘受伤”
不愿她受伤莫阿九呆呆听着,只觉一切都似幻境一般。
“奴才知,这一切令人不敢相信,然,却是真的,”严嵩的神sè越发凝重,“只是奴才未曾想到,即便皇上性情大变,这个待人极为冰冷的皇上,却还在慢慢靠近着娘娘”
“娘娘,皇上性情,似是越发不稳了,此话,本不该奴才告诉娘娘,然奴才真的无任何法子了”
“娘娘,奴才相信,皇上如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