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莫阿九只觉自己将要被冻结,头顶,余归晚低低叹息:“他已离去。”
已离去
莫阿九睫毛轻颤,垂眸,终究一言未发。
“莫阿九,而今,你仍旧死死守着一个连为你停留都不愿的男子,都不愿接纳于我”余归晚的声音,故作平淡。
莫阿九身子一僵,下瞬已然挣脱了他的怀抱。
望着空空手边,余归晚眉目微顿,好久自嘲轻笑出声;“莫阿九,明日,本公子的诞辰,随我去吧。”
“”莫阿九一僵,垂眸,未曾言语。
“诞辰之宴,于以往凌云阁之处,”余归晚继续道着, “放心,普天之下,知道你身份的人,少之又少”
少之又少
莫阿九呆了呆。
是啊,容陌从未将她之身份公之于众过,世人只知当今圣上后宫唯有一妃,却从不知,那妃子,正是前朝九公主,不知那妃子,正是废后莫氏,不知那妃子是如今的九姑娘。
“可是”莫阿九声音呢喃,“若是他知晓”而今,她的身份,她依旧忧心自己会连累到他。
“明日未时,本公子亲自来接你。”余归晚未等她道完,便已然打断了她后面之言,兀自道着。
言外之意不外乎他从来未曾在意被容陌知晓一事。
话落,余归晚已然转身,快步朝酒楼门口处行着,似唯恐慢上一步,身后之人便会反悔一般。
只是行出酒楼之后,他方才伸手,轻抚薄chún。
上方,似还残留了几分苦涩与软糯。
最终,却只自嘲一笑,绯sè身影,悄然消失与街道之间。
此刻,皇宫,御书房内。
容陌安静坐在书案之后,面前,奏折众多,他却只坐在那处,眉目清冷,眼神yīn鸷。
昨日容思晴曾来寻他,提及莫阿九一事极为愤愤道她竟与旁的男子会面。
方才知,原来,那女子说托媒人做媒,竟是真的。
本不在乎,却不知为何,竟还是前往,只是因着有辱皇家门风而已,他这般对自己道,却望见了望见
“皇上”门外,严嵩的声音小心传来。
“何事”容陌陡然抬眸,恍若方才的纠结不复存在,声音冰冷而醇厚。
门,被人徐徐打开。
严嵩小心将手中一纸书信送上前:“此物,乃是三公主送来的,说是莫姑娘给皇上的”
莫姑娘
容陌指间陡然一颤,怎会这般刺耳
面无表情接过书信,里面字迹隽秀而工整。
正是一纸休书,只消他印章便可。
而后,二人,薪尽火灭,自此,桥路各在一方,再不相往来
可为何这般不甘
白日,那女子和余归晚那般亲密一幕,陡然浮现眼前。
无论余归晚身份究竟多神秘,却是翼国举足轻重之人物不假。她也无须妃子身份了吧
手,陡然攥紧了休书,本冰冷的心,竟生出滔天怒火
“皇上”严嵩身子一颤,“据传,早已无人的凌云阁,明日将会开门,届时,天下第一嗓回归,诞辰之宴办于拿出”
“与朕何干”他蓦然出声,声音yīn鸷如于地狱之内发出一般。
“只莫姑娘会前去”
“”容陌薄chún紧抿,良久,依旧死死挤出冷冽四字,“与朕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