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眠”却在那二人将要消失之际,她陡然作声。
前方,赵无眠身子一颤,徐徐转身。
“他呢赵无眠他”说道此处,声音陡然哽咽,而后,甚么也说不出了
他不来,自有原因,赵无眠岂能劝动他
终究,对着那方扯出一抹更加粲然的笑:“无事了。”她启chún。
徐徐转身。
后方,似有阵阵铁索之声传来,牢门重重关闭,唯一的虚弱的光亮,就此消失。
四周的囚犯,望向她处,眉目之间,似有不屑,困惑。
莫阿九却始终恍若未觉。
这京城果真不比江南啊,她静静想着,江南气候还正怡人,而今京城,却已深秋,泛起一丝凉意。
她静静蜷缩于一旁角落之中,指尖却仍忍不住瑟瑟发抖。
“用草席吧”一旁,沙哑女声徐徐传来。
莫阿九转眸望去,一旁的牢狱内,是一个穿着囚服的妇人,那妇人头发早已凌乱不堪,手指着一旁枯草编制而成的草席。
“多谢”莫阿九勉qiáng勾chún,抓过草席,盖在脚边,粗糙的枯草滑过脚踝,带着细微的刺痛。
莫名的鼻子一酸,她低头,泪,骤然便砸了下来。
她想念容陌,很想念很想念。
“刚进这大牢之人,都是这般,”一旁,妇人继续道着,“过段时日便好了”
过段时日
莫阿九睫毛轻颤,她也会变成这般吗狼狈不堪,声音死寂毫无波澜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她不怕这段时光死寂,她只怕若她变成这般,她的容陌又该如何
容陌亲自前来探望她时,是在她进入大牢之后的五十七天。
近两个月。
容陌第一次,前来探望她。
当大牢之外,传来熟悉的尖细嗓音“皇上驾到”时,她已近麻木的心,像是突然被注入一丝清明,混沌的意识,勉qiáng有了着落。
周遭囚犯望向她,许是不知她究竟是何人,竟能惹的当今身上亲自前来。
莫阿九迟疑良久,当听见大牢大门锁链被人打开之时,她方才缓缓站起身。
可待看清身上褴褛囚服,陡然泪下。
而今,她还如何配得上他
良久,她一手整理着粗糙的发丝,许是在这牢狱之内久不见光,额前白发越发猖狂了。
可手指轻颤,越整理,越觉得长发混乱。
“他对你,极为重要吧”一旁,妇人陡然作声。
莫阿九僵了僵,本冰冷的脸颊,徐徐涌上一阵羞热。
“无需打扮了。”那妇人却继续道着,“如何打扮,都是这番狼狈光景,过来之人劝诫于你,莫要心生痴念。而今你即便光鲜亮丽,单单戴罪之身,便已然主动被人瞧之不起”
戴罪之身
莫阿九睫毛轻颤,好久,却不知在回应,亦或是在自我安慰:“容陌不会这般的”她轻语着。
容陌不会瞧她不起的。
却为何心底一阵惶恐
“卑职叩见圣上”牢狱门口处,一阵山呼海啸之声。
不知多久,莫阿九看见有狱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