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父皇,此一生,有这二人伴在她身侧,还有容陌
只是,白日之光景,陡然传入莫阿九脑海之内,她不仅有些头痛起来。
她知,其实不过只是那三字罢了,竭力劝着自己莫要在乎,可是做不到。
她说服不了自己。
更多时候,男女之间,所要者大相径庭。
男子以为他已然给了全部,便已足够,而于女子而言,那三字,却比之任何都要重要几分。
“容陌”她低低唤着他。
容陌微僵,抬眸望向她。
“今日,我似乎还未曾和你道一声,”莫阿九勾chún轻笑,“诞辰安康。”语tiáo温柔。
腰间,香囊徐徐而动。
容陌望着她,眉眼之间,却莫名有些恍惚起来。
他知,她所求者,不外乎那句话罢了,可是说出口的那瞬,只觉浑身长骨都要被人抽离一般,锥心般痛。
他怕极了那场诅咒,他亦怕极了失去她。
他此一生,已然太过昏暗,莫阿九,如同他生命见仅有的一束光,而今,他怎得人心让那束光就此消失
这一夜,许是因着京城那方的密函,容陌始终未曾归来。
有好几次,她恍若听见门口有沉稳脚步声传来,可终究悄然消失,再无动静。
心,终究添了几分暗淡。
今日,那句“我爱你”,她几乎用尽全部气力方才吼出,并非如以往那般容易。
不,其实,每一句“我爱你”,都不容易。
可却无一例外,终究都未曾有回应。
亦或是他二人间,感情总归没有那般伸手
“叩叩”门外,陡然一阵敲门声起。
莫阿九思绪微沉,下瞬目光微亮:“谁”
“阿姐”门外,一人有礼道着,声音待了几分稚嫩,正是莫小北。
莫阿九起身,打开房门,却正见小北穿戴齐整站在门口处:“圣上今夜似有要事忙碌,我来陪陪阿姐。”他静静解释着,举手投足间,已然有了几分翩翩公子的韵味。
莫阿九轻怔,原来容陌在书房啊。
“阿姐可是和圣上争执了”莫小北陡然问着。
争执莫阿九迟疑片刻,微微摇首:“未曾。”
只是她一人在心底别扭罢了,也许终究是她太过急迫了
“阿姐,圣上道,我像极了父亲,阿姐可否同我说说,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人”莫小北陡然问着。
“小北方才可是都听见了”莫阿九添了几分讶sè。
“听见甚么”莫小北疑惑,“只是圣上往日偶有提及罢了”
往日曾提及
莫阿九呼吸一滞,容陌也曾提及过前朝旧事吗
“他以往都为何提及”她以为,他对以往之事三缄其口,不愿任何人提及呢。
莫小北闻言,似也唯有困顿,良久凝眉沉思着:“便在大凌三年冬,彼时阿姐还不知所踪,圣上有一夜浑身酒香,赤脚而行到我殿内,望着我良久说”
“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莫小北也只是隐约记得些许,那一日,他正与正厅之内做功课,却见到最为崇敬的圣上满身酒气前来,却未曾言语,只是望着他:
“小北,你可知,我为何留你于宫中”
他只应了“不知”。
“也许只有这般,她才会归来吧,你眉眼之间像极了莫玄,她那般爱她父皇莫玄,你女儿,又在何处”
言语之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