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门,陡然被人打开。
容陌一袭白衫自门外而入,手中一柄折扇甚是风流。
“阿九可曾备好”他似没望见她满脸羞红,径自问着。
“备好什么”莫阿九微微蹙眉。
“嗯”容陌脸sè陡然难看:“你怕是已然忘记明日是什么日子了罢”
话落,人似赌气一般,转身而去。
明日
莫阿九静默片刻,而后陡然想起
容陌的诞辰,便是明日
老祖宗说的好,饱暖思,她果真将要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吱”却在此刻,门再次被人撞开,方才本离去的身影复又出现,神sè间,带着一丝神秘:“明日,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莫阿九凝眸问着。
“自然是秘密。”容陌轻笑,“你若应下,便无需往手信上砸钱了”
她本就没有多少银两
于是,在银子的诱惑下,莫阿九屈服了
只是,当第二日果真来临之际,莫阿九终于知晓,自己应下容陌,犯了一件多么大的错误。
眼前,尽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两山之间,唯有四条锁链下铺着木板,形成一架铁索之桥。
堪称天险。
悬崖顶上,硕大的石头刻着三字:朝暮峰。
一旁,还有两排小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时,山风正烈。
莫阿九转眸,望了一眼身侧容陌:“来此处作甚”
容陌闻言,双眸望向前方铁索之桥:“此处乃是江南第一险峰,传言有情人间,若敢走过天险,则此生便注定绑在一处,再无分离。”
再无分离
莫阿九心口微滞,好久,双眸定定望向桥上,她不知有多少有情人曾走过,可能隐约望见,天险那端,有许多红线飞舞。
“我以往怎的不知,你竟还信这些”在她心底,容陌素来可与天争输赢之人。
容陌闻言,薄chún微抿,他恍若从未告知于她,事关她一事,他均是宁可信其有。
“我且先去,阿九。”轻抚她额上发丝,他微微勾chún,一袭白袍被风吹起,那一瞬,恍若谪仙转瞬乘风而去。
“容陌”心底陡然一阵惶恐,莫阿九唤着他,语tiáo匆忙。
容陌抿chún,他怎么能说,事关她,他都是宁可信其有的总觉得他下瞬,似就要飞羽成仙一般。
容陌扭头:“怎的”言语间尽是柔意,“阿九可是怕了”
“我”莫阿九一凝,“我不知”她是真的不知。
山崖之下,悬崖峭壁纵横,若一不小心坠下,必死无疑。
“哎”容陌垂眸,似低叹一声,“今日,本是我之诞辰啊”听来,便让人心底尽是不忍。
“我应下便是了”莫阿九就知,这男子吃定了她,当下颔首,“你且先行,我定会走过去的”
容陌眸光微闪,似已达到目的,甚是满意颔首。
莫阿九瘪瘪嘴,就知此男定是在对自己施美男计,她偏生还次次中计
眼前容陌已抬脚,徐徐迈上天险之桥,每一步均稳步而行,长袍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一头青丝随风而舞。
莫阿九望呆了,这般天人之姿,她拥有着,此生怕是再无憾事了。
“喂”却在此刻,她陡然作声。
容陌微怔,立于天险上回眸。
莫阿九徐徐掏出两个香囊,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