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无所适从。
她把那些情绪,均数发泄于容陌身上了。
她怎会这般
“对不起,容陌”几乎瞬间,莫阿九垂眸,“对不起,我不该那般说你的,容陌对不”
“阿九,我懂。”容陌打断了她,声音分外平和,“阿九,不要说我不懂。”
这世上,再无比他更懂她之人了。
莫阿九猛然抬眸,她竟有些不明了他话中之意。
“我出生于乱葬岗,长于破庙之内,自小与母相依为命,人生本就无比昏暗,父亲二字,于我分外陌生,我母如同你父,是以,阿九,我懂你。”
“可阿九,比之我,你要幸运的多。你父曾为你抗下太过昏暗,护你安好无忧长大,我与你不同,阿九,yòu时只活下去,便须得拼尽全力,后,我母去世,九岁那年,被接回到容家,勾心斗角,数次险些被害”
“是以,阿九,莫要道我不懂,莫要将我推拒你心之外,这世上,唯我懂你”
话落,他垂眸,安静执起她的手:“可是要去皇陵我与你一同前往。”
声音低沉喑哑,却分外温柔。
莫阿九神sè一僵,垂眸,望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勉qiáng勾chún回他一抹轻笑。
似乎是他第一次将他那黑暗过往说出一二。
身后,桃夭依旧满目担忧,莫阿九回她一抹笑。
只是赵无眠,神sè之间似是错愕,望着容陌,见二人要走出宫门,蓦然出声:“陌”
容陌背影微顿,停了脚步。
“你方才道,你是几岁被接至容府”赵无眠沉沉问着。
“”容陌静默片刻,周身陡然凛起,声音尽是冷冽,“与你无干”
那一瞬,莫阿九恍若瞧见那个无甚情感的容陌,他似对这个问题甚为敏感。
待得莫阿九与容陌重返皇陵之际,温林氏的尸首早已不见了踪影,莫玄的墓陵也早已修葺完好。
莫阿九静静站在墓陵之前,好久,望着那坟冢,怔然出神。
“皇上,娘娘”严嵩恭敬将东西呈了上来。
一炷香,一壶美酒。
莫阿九静静将香chā入香炉之内,美酒尽数倒在墓陵之前。
父皇最爱这美酒之香了,而今,他应该会欢喜一些了吧。
心底,终究松懈了下来。
容陌始终伴在她身侧,只在秋风萧瑟吹起之际,问了一句:“可要去往后山”
后山,亦是温林氏尸首之处。
莫阿九似怔忡片刻,最终微微摇首。
她不是宽容大度之人,当初既已对温林氏道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便再无瓜葛吧。
她对自己,终究无半分情谊。
此一生,她唯有对两人一再反悔过。
一人,是父皇,叛逆之际,曾赌气对父皇道,我此一生,再不要回这鸟笼子,你也莫要管我
可终究,还是乖乖回了来。
另一人,是容陌,口口声声吵嚷着再也不爱,定会离去,可终究还是爱之入骨,不舍离开。
良久,莫阿九扭头,望了一眼身侧男子,转瞬chún角微勾:“容陌,我定不会让自己成为你之弱点。”
她知,容陌本是天人之姿,那般qiáng大,她定然更要以一个配得起他的姿态,站在他身侧。
容陌笑开,眉眼微弯:“阿九,我亦不完美,可绝不会轻易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