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柳恒扫视众将没看到他们神色有变,有道:“黄自忠!”
一个黑粗汉子出列,拱手粗声粗气道:“末将在!”
“尔等各领六百骑兵,加强训练,一旬之内,当有与北寇一战之力。不得有误!”
除柳宗桓之外,众将吸了一口凉气。十日内将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成兵?这如何可能?此时他们倒也不妒忌了,反而是暗暗庆幸。
柳宗桓单膝跪下:“末将尊令!”
那黄自忠听说要十天内将来自天南地北的骑兵训练成军心里也是一突,不过军令如山,且身边柳宗桓已经接令,他又能反驳柳恒不成?
便是真的不能,这时也不能流露出来。他紧接着也跪下应命。
柳恒名他们入列,看着众将说道:“本帅虽然昨日方来,但入城时守城兵士惶惶然,可知各军军务废弛。之前情有可原。但即日起,各军务必整顿军事,一旬之后,大军操演。若依然士气不振,诸位也莫要领军了。”
众将心中又是一突,这是想要揽兵权不成?
“诺!”
“如此,尔等退下吧。冯参军你留下!”
包括柳宗桓都一同退出了主帐。
柳宗桓还有军令在身,出了主帐,拱手对其他众将说倒:“各位将军,大总管命我与黄将军训练骑兵。时间紧迫,不敢延误,某先去带福州骑兵前去校场。请各位将军将各军骑兵遣校场,好让我与黄将军操练。”
众将纷纷说“好说”,“我这便让他们去校场”。
柳宗桓抱拳躬身,然后转身离去。脚步匆匆!
众将离开主帐后,一同上马出了福州军营。那黄自忠低声说:“老宋,你说大总管这是何意?这骑兵十日之内如何能成军?”
那位老宋笑了笑,说道:“有柳将军在,他如何做你便如何做便是了。”
黄自忠一听,也嘿嘿说道:“所言极是!”在他看来,那柳宗桓年纪轻轻的,便是有几分本事难不成他学不来?
若是大总管想要以练兵不利来罚他,那柳宗桓是大总管亲儿。他便不信大总管会在众将面前干那么偏心。
且说此时主帐内,柳恒将興舆图摆在案上,双眉紧皱。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决断之事。
冯梓只立在一边,也不打扰他。
帐中沉默半晌,柳恒才沉声道:“子瑕,昨夜里,你的推测,某多番思量,今日有听众将所言,确有那般可能。”
冯梓作为参军,职责是帮柳恒处理文书。如今肃州城内虽然有数万大军,但各军只有数千人。一群乌合之众,柳恒幕僚在半路患病,只能留在半路养病。
柳恒虽是智将,可也的参考幕僚意见。此时幕僚不在,他便下意识将冯梓当做可供咨询的幕僚。
“大总管!那只是属下猜度。不过方才听说秦王与北寇相距数月,虽有接战,双方各有损失。只按北寇以往习性,断然不会如此规矩摆出阵势与我军对垒。若非北寇将领都是傻子,否则必然不会做出这以己之短击我之长的傻事。况且突厥号称六十万骑。秦王兵力不足二十万,还分兵驻守各地。”
“若我是北寇,可以在中军三十万牵制秦王,另外三十万便越过长城,分兵侵扰陇右腹地。秦王麾下多陇右百姓,此举定能令秦王大jūn_rén心惶惶。说不定可以一句吃下秦王大军,如此陇右一举可下,东望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