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司家女祭的身份,在此用性命起誓:请赐予我身边每个与我结过善缘的人,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幸福的人生,此珠子将和我永远湮灭消散永不复生,并抹去我曾经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彻底的冰冷,司南能感觉到珠子吸血的速度明显慢了,也许自己快被抽空了吧。她用最后的力气把珠子死死摁住,生怕掉了下去,意识开始模糊了,身体往下滑落……明亮的光芒从浴缸中放射出来,无限扩大,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瞬间一切又进入了永恒的黑洞。
春天再度降临人间,草长莺飞的天气令人摁耐不住外出的冲动,司慎之带着妻子出来踏青,手里牵着的是三岁的养子。他们结婚多年,始终不育,检查了一溜够双方都没问题,医生也表示没办法,他舍不得妻子遭受做试管婴儿的罪,于是俩人商量,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取名叫司慕南。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大好春光,僻静的别墅里,蒋山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艳阳天向着身边人一字一句的口述遗嘱,律师,家庭医生,陈凯泽和父母,都来了,蒋山看着陈凯泽母亲已经变老发胖的面庞,眼睛里是无限的遗憾:“当年我不应该把你丢下自己去闯江湖的。陈家深,好在这辈子你没辜负她,否则我早打断了你的双腿。阿丽,你是我心底一辈子的遗憾和痛楚,现在我要死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这一切都留给凯泽吧。”陈凯泽眼含热泪看着义父,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握着蒋山的手,一再的摇头。
司慎墨翻看着报纸,发出了呀的惊叹,司远问怎么了,司慎墨说:“蒋山病逝了。”听见这话,司远也吸口气:“前段时间他不是还出席社会活动呢,真够快的。”
“哎,病来如山倒,他也是这把岁数的人了,可不就很快。”司慎墨评论道。
“追悼会你要去吗?”司远问父亲。
“不去了,也不是很熟。只是大面上有点交情罢了。”话题至此结束,一家子各忙各的去了,这事儿不过是闲谈中的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