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认,你就去给他们开门,反正我是不认识他们!”李秀怡此刻仍然是余怒未消。
如果今天不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她也不会主动去碰李家人的钉子,倔强地道:“我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无利不早起,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想要过来捞好处。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他们有来看过我们一眼吗?”
苏略想不到他们就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亲舅舅亲舅妈,更没有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心想:像这样势利的亲戚,不要也罢。
他淡淡地道:“他们以为我们跟宁致远有什么关系,我去把情况告诉他们,自然就走了。”
“说话注意一点!”苏长海一想也只有这样,如果他们真的别有用心的话,把实情告诉他们无疑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却是担心苏略年轻气盛借机发泄心中的不满,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不是?
苏略打开病房门,就看到韦桂芳正觍着脸站在门口张望着,一副想要敲门而又犹豫不决的样子,而李海文则是在一旁不断地踱着步。
他轻轻地关上门,语气极为淡漠地道:“这里不欢迎你们,请马上离开!”
“喂,你这小子怎么和长辈说话的?”韦桂芳多少有些忌惮苏略的身份,说话间也不敢太过分,便想拿辈分来说事。
她知道今天的事,对他们一家人来说,很复杂但至关重要,之前还想在苏略身上打开一个缺口,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甩他们。
苏略笑了笑道:“什么长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也不去理会两人尴尬的神色,接着道:“如果不想让宁致远听到你们不好的话,最好是赶紧离开。”
韦桂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海文死死地拖曳走了,他可不想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心里想着: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对市委书记都是直呼其名,也难怪,他身为京城苏家的子弟,这确实是算不了什么。
两人回去的路上,韦桂芳小心翼翼地告诉丈夫说她之前接过李秀怡的电话却被她给挂断,听得李海文火冒三丈,忍不住臭骂了她一顿,扔下她独自回家去了。
“妈的,你这败家娘们,老子这次真让你给害死了。”韦桂芳从他的话里咀嚼出压抑不住的愤怒和强烈地不安,一个人傻在医院门口,直到被外面的冷风吹了好一会,心神才渐渐地冷静下来。
她原本也想过隐瞒此事,可是更担心这事被李海文知道后更加对她不满,至少现在他发一发怒火,事情多半也就过去了。可要是让他知道她坏了他的好事,还故意不说,那麻烦就大了。
“可儿,你觉得苏略这人怎么样?”宁致远不着痕迹地问道,经过这一番近距离的接触,让他感到很奇怪的是,他们这一家子人,对于他这个市委书记既没有半点奉承逢迎,也没有丝毫敬畏惶恐,实在是有点不太寻常。
宁可儿从医院走了出来,可心思仍然是被李秀怡的热情和亲切给弄得迷迷糊糊,听到父亲的问话,她漫不经心地道:“他挺不错的啊,怎么了?”
“我看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还不是趋炎附势之徒。”宁致远有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道,这话虽然说得很偏激,可未尝没有激怒她的意思。
宁可儿立马不悦地道:“爸,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