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兄弟的心理当真扭曲，一边害怕古凡答应下来，现在听闻古凡拒绝了，又不断的生出嘲讽之心，人性的卑劣展露无遗。

赵成森一直被三兄弟所欺瞒，还以为他们只是略微有些高傲而已，从来不知道他们骨子里的卑劣，但现在他很尴尬，没有注意到徒弟们的反应。

说出去恐怕会让人笑死，赵成森可是济世堂的主人，中医泰斗之子啊，主动开口要收徒，居然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赵成森面色尴尬，微微抽搐了下，强颜欢笑道：“为……为什么，你有难言之隐吗？”

古凡的个人秘密太多，而且顾及对方的面子，他总不能说你医术没有我高，不配做我师傅吧？

心地善良的古凡不会做这种驳人面子的事情，只能委婉的道：“我是有些受宠若惊了，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不如等以后再说吧，等我有了自信，再拜师。”

果不其然，面对古凡的谦逊之言，赵成森再度笑逐颜开，对古凡的欣赏赫然是到了另外一个层次，他毫不吝啬赞美，拍拍古凡的肩膀，道：“很好，你的品行也当属优秀之列，我等你。”

呼……

古凡汗颜，微微松了口气，第一次遇到有人迫切的想收自己为徒，他很是无奈啊！

在三兄弟愤恨狂傲的目光中，古凡很快回到柜台前，此刻三兄弟已经在谋划了，怎么才能把古凡给恶心走，或者是让对方害怕。

如果说古凡答应了赵成森，那么他们多少会有点投鼠忌器的，现在嘛，那小子自己不识趣，没有了保护伞，还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

晚上九点多，临近济世堂关门之际。

古凡再度接到了方中天的电话，只听得对方恨铁不成钢的感叹道：“大师，我……唉，灵儿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成器了，昨天才刚刚拜您为师，今晚就跑出去闯祸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她了，还请您出马教训。”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凡早就知道了，方书灵的顽劣，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正，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事还得循序渐进。

方书灵是古凡所收的第一个徒弟，可以说是意义非凡，因此他觉得教育好方书灵，是责无旁贷的事情，务必要让这个小魔女成大气候才行。

半小时后，古凡来到方氏武馆。

古凡坐在高位上，方中天和方雄站在一旁，活像左右护法，现在方雄对古凡的恭敬，已经不比方中天来的弱了，他每当想起以前，在河边对古凡表现出不屑的时候，就越发自责和惶恐起来。

此刻，方书灵低着脑袋站在古凡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方中天心里暗道：“还是大师厉害，我在她面前已经没有威信力了，也只有在大师面前，她才会乖巧一些。”

喝了口茶，古凡道：“灵儿，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想起被打屁股的事儿，方书灵恐慌的不行，连连道：“师傅，我没干坏事儿……是那个红日国人开的赌场，他他他，欺人太甚呢！”

嗯？红日国？

一听到这三个字，古凡心情就没由来的差，想起上回在宝华山上，那溜走的三个忍者，他至今还恨得牙痒痒。

“红日国人欺负你了？”古凡问。

方书灵见古凡没有动怒，开心的道：“对啊对啊，那个荷官肯定是作弊了，害我输了一百多万，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恶。”

古凡：“……”

真是醉了啊！

在大是大非面前，古凡还是有判断力的，他不会因为民族情结而乱来，方书灵不学好跑去赌博，现在被坑了，分明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如果不去，谁能逼着她输钱？

“看来你又想门规伺候了。”古凡翻起白眼，无奈的道。

门规！

打屁股！

方书灵吓死了，慌忙跑到古凡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软软糯糯的道：“师傅，大帅哥儿，又帅又威武的帅哥师傅……咱们就事论事好不好，就凭咱们的关系，你总得替我讨回公道吧，等办完事之后，再门规伺候我也认了。”

这个鬼灵精，在这种被兴师问罪的节骨眼上，居然还能想着让古凡出手，帮她讨回公道！

但好巧不巧的，这番话说的，还真是对古凡的胃口了，就事论事，自己的徒弟被坑了，总归得讨回公道，至于惩罚，回来再说。

每个当师傅的人，都是护犊子的，古凡也不例外，想了想，他淡淡的道：“行吧，我带你去赢回来，但你要保证，以后不许再去赌场。”

“哇靠，刺激啊！”方书灵一蹦三尺高，拉着古凡就往外跑，叽叽喳喳的道：“你上次赢了我一晚上，赌术肯定是很强的，这次必然能让那帮狗崽子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