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已经到了夏末秋初,夜晚的空气十分凉爽,夜空中阴云蔽月,吴益专走监控的死角,一路来到了罗承玺大门前,纵身一跃就已经飞上了二楼,潜入进去,找到了正在熟睡的罗承玺。
若是往常这个时候,罗承玺未必会呆在家里,他的生活花天酒地,晚上的夜生活更是丰富多彩,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但是这几天因为被吴益打的鼻青脸肿,罗承玺一直在家休养,吴益很轻易就找到了他。
吴益打开床头灯,借着灯光确认了床上的人是罗承玺无疑,他也不急着对罗承玺下手,知道这种豪华别墅肯定到处有摄像头,这间房间里肯定也有,将发现的摄像头统统毁掉,然后将罗承玺的四肢绑在床上,罗承玺睡得很沉,吴益的动作居然没有将他惊醒。
吴益拿起一个花瓶,重重砸在罗承玺头上,花瓶哗啦一声四分五裂,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脑袋上传来的痛感让罗承玺猛然睁开了眼睛,疼的啊!一声大叫起来,他想要从床上坐起,却发现手和脚都动弹不得,这时才发现自己被人捆绑了四肢,呈大字形被绑在床上。
罗承玺吓得七魂丢了六魄,顷刻间冷汗浸湿了后背,看到一名用丝袜蒙住脑袋的匪徒正站在床前冷冷注视着自己。
“你是谁?”罗承玺声音都颤抖起来。
吴益呵呵笑了两声,阴恻恻道:“罗承玺,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你也是拍过电视剧的人,难道不知道匪徒的规矩?一旦你看到了我的面目,我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罗承玺心中叫苦不迭,他一害怕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这不是逼着人家杀他吗?连忙闭起眼睛道:“我错了!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是谁都没关系,你别杀我!你要什么?你是要钱吗?我给你钱,我给你很多钱!”
吴益冷冷道:“说,陈俏是不是你派人抓走的?”
罗承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本以为这个深夜闯入的匪徒是为了求财,然而这一句话就让他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人家是来报仇的!他一瞬间猜到了匪徒的身份,吴益!一定是吴益!除了吴益,还有谁会如此关心陈俏的事情?
然而即使知道了吴益的身份他也不敢说出来,这个年轻人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摸进自己的别墅,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上次就已经被他打了个半死,难道这次他铁了心要把自己打死?罗承玺此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好端端去招惹什么陈俏啊,把吴益这个瘟神惹来了,从此麻烦不断,想安安稳稳的睡个觉都不行,半夜关着门都能祸从天降。
吴益又拿起一个花瓶,劈头盖脸向罗承玺头上砸去,罗承玺惊恐道:“不要,不要!”
话没说完就砰!的一声被花瓶砸中了脑袋,花瓶四分五裂,罗承玺感觉自己的脑袋也似乎四分五裂,浓稠的鲜血流了下来,流了他一头一脸,罗承玺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然而别墅隔音很好,除了吴益,不会有别人听到。
罗承玺感觉头脑中一阵晕晕沉沉,看到吴益竟然又拿起了一个花瓶,走到近前冷笑道:“你说需要几个花瓶,才能彻底把你打死?”
罗承玺怕了,他怕的要死,他以前从来没遇到过吴益这样的狠人,吴益已经将他的命运牢牢握在手中,想让他活他就活,想让他死他就死,在这样一个掌控自己生死的狠人面前,他彻底臣服了,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啼泪横流道:“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抓的,是我派人抓走了陈俏!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吴益拿录音笔录下了一切,继续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承认?”
“我怎么敢承认?我一承认我就完了,我的家庭,我的事业,我的一切都完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的员工会怎么看我?我的同行会怎么看我?”罗承玺泪流满面。
吴益冷笑道:“既然你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为什么还敢那样做?”
罗承玺道:“这种事是娱乐圈的潜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出来罢了,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次次都是我强人所难,次次都是我逼着那些女艺人跟我睡觉,我早就出事了,事实却是我安然无恙的走到了现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女艺人也接受这种事,这不是一厢情愿,这是两情相悦,她们想出名,她们想上位,她们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换取这种机会,我只是成全她们!这是交易,我承认有错,但不全是我的错!”
吴益又是一个花瓶砸在他的头上:“你它妈还有理了!”
罗承玺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流的血越来越多了,他有些惊恐道:“我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吴……大哥,大哥,你能不能先帮我包扎一下?”
吴益微笑道:“这么点血死不了,你接着说。”
罗承玺只能继续道:“我错在不该让人绑架陈俏,她跟别的女艺人不一样,在我提出让她陪睡时她誓死不从,甚至不惜退赛也不接受我的要求,她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样的女孩越来越少了,也正因此我更觉得她与众不同,更想占有她,为此不惜让人绑架她,我认为生米煮成熟饭时她只能认命,甚至以后可能会感谢我,但我没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我更没想到他有你这么厉害的男……不不不,我更没想到他有吴益那样厉害的男朋友,不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还找到我将我狠狠揍了一顿,当时我的心里就充满了无尽的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碰陈俏一根头发。”
吴益道:“你让人把陈俏绑架到了维也纳酒店707房间?”
罗承玺点了点头道:“是。”
吴益道:“后来吴益知道了,你又让人把陈俏转移了?”
罗承玺连忙摇头道:“不!不是我!当时我已经万念俱灰,觉得自己要完了,而且你……不不,而且吴益当时用手铐铐住了我的手脚,我根本动弹不得,身边还有保安和警察正在赶来,我根本没机会跟我手下的人联系,是我的表弟,我的表弟李卓鸿帮我做的这件事情!”
吴益瞳孔微缩,想起了那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子:“李卓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