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根手指作势要敲我的脑壳,却听旁边一道nǎi气的声音响起:“脚爷,脚爷。”
我和少爷齐齐望过去,就见秋千上的小家伙,拍着两只小胖手,眉飞sè舞的重复着少爷的话。
我和少爷俱是一脸黑线。
少爷将甜甜抱了起来,用力亲了亲那rou嘟嘟的小脸:“爸爸的心肝,爸爸爱死你了!”
少爷的亲吻换来甜甜又一阵响亮的笑声。
生了甜甜后,我已很久没有和佳郁在一起聚过,这天中午,她约我去了一家咖啡厅,我们两个边饮边聊,有了孩子的女人,聊的最多的当然是自己的孩子,她说起小公主,脸上满满笑容,而我说起甜甜,也是心头柔情一片。
qiángqiáng生下来便被送了人,他出生到两岁之前那段时光,我错过了,在甜甜的身上得到了弥补,有时候看着粉嘟嘟的甜甜,听着她丫丫学语叫妈妈,我就会想qiángqiáng这么大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每到这时,心里便是一阵遗憾一阵难过,还有内疚。
好在,qiángqiáng的yòu年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yīn影,现在的qiángqiáng已经长成了结实健壮的小小男子汉。而且还是一个护妹小狂魔,就连我和少爷,都不能动甜甜一下,哪怕那丫头把爸爸价值几十万的手表,一把抛进鱼缸里。
“喂,你怎么做的卫生,说过你多少次了,拖把要拧干,你看你这样弄的满地都是水,滑倒了客人怎么办!你担的起那责任吗?一把年纪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再这样下去,这工作你就别做了!”
忽然传来的喝斥声,让我和佳郁纷纷扭过头去。
我们看到身穿咖啡厅蓝sè制服套裙疑似大堂经理的女人在训斥一个中年妇女。
那妇女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保洁装,短发遮着半张脸,手里拿着拖把,脑袋低的不能再低,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那声音听起来似有点儿耳熟,但我和佳郁谁都没往那人身上想。
半个小时后,我和佳郁结帐离开,在咖啡厅门口处,佳郁正要迈下台阶,忽然一根拖把毫无预兆地伸过来,直接戳在了佳郁腰部,佳郁疼的哎哟了一声,手捂住了腰。
那个正背对着我们在猫腰拖地的女保洁发现自己伤了人,慌忙收起拖把,跟佳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然而下一刻,她的瞳孔就瞪得老大,而我和佳郁也是双双愣住了。
让我们震惊的是,这个女保洁不是别人,却是徐静亚。
刚刚,就是她被大堂经理厉声训斥。
徐静亚眼眸中的震惊不亚于我们,并迅速地低下头去,拿着拖把就走了。
我和佳郁同时低呼了一声,“真是想不到,徐静亚竟然来做这个了。”
不是我们对保洁这工作有歧视心理,实在是,徐静亚曾经的身分不寻常。她可是堂堂的首长太太呀,在家里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在外,前呼后拥,身前身后,多少人巴结逢迎,可是现在,离开老爷子,她什么都不是,跟了那个人,便由天堂一脚踏进了泥潭,原本就一无所长,现在没了老爷子,便只得做保洁谋生。
将保洁和徐静亚联系在一起,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和佳郁谁都不会相信。
夜里,我把看见徐静亚的事说给少爷听,少爷冷了声道:“有些人就是这么贱,放着好日子不过,喜欢自找死路,徐静亚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们谁也没把徐静亚在咖啡厅做保洁的事告诉娇娇,怕那孩子会难过。很快,便到了三个月后。
蓝玥的婚礼。
我和少爷带着一双儿女,连同爱纱和娇娇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