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问题,他还没有能力查出来。总之学校给的东西正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这就够了。
不浪费时间,叶文再次握紧石斧,一斧接一斧地劈砍起来,每一斧子都一板一眼,哪怕对着的是空气也毫不马虎。
直到双臂酸痛得抬不起来,叶文坐下来,在脑内展开习题册,翻到那个字。
金光立即让叶文的双眼疼痛难忍,但他再一次坚持到双目涌血才停止。
紧接着叶文又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地踢腿。
一轮新月逐渐升高。
黑暗压覆大地,四周晦暗不明。只有木柴堆下赤红的火光在摇曳,却也只能透出些许,扫开自己身边的黑暗,无暇顾及其他。
附近的村庄早已陷入沉睡。虫子凄厉地鸣叫,没有几个人听到。
叶文一点困意都没有,甚至越练越精神。
他发现,原来元能量并不是等着他停止观字之后才被消耗的。他在看字的同时,元能量便在不断地改造他的身体。
眼睛流血看着吓人,其实也只是身体排出污浊而已,并不会对他的眼睛造成损害。只是流血就说明一个小阶段的改造完成了,他应该停下了。
同理,在他感到肌肉酸痛时就是该停下来的时候了。此时积攒的元能量已经足够他下一轮观字使用。
练习——或者说学习——的间隙,叶文盯向面前的窝棚墙壁,以此检测自己的眼力。
窝棚非常简单,就是几根棍子搭出了个形,上面罩着一块破布,就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空间,也就够叶文睡个觉的。
所以从太阳落山到现在他一直呆在外面。此刻他盯着窝棚的“墙”,也就是那块破布,视线透了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但想要看清破布的纹理,每一根经线如何跟纬线交织是轻轻松松的。
另外,他的夜视能力也好了不少。今天没什么月亮,烧炭又属于闷烧没什么光,放在以前,十米外便是黑暗的领地。
但是此刻,只要他聚集精神,便能看到蟋蟀在草叶间摩擦自己的后腿。
遥远的村边,一只老鼠鬼鬼祟祟地钻出洞穴,刚想钻入某户人家中寻找残羹剩饭,忽然从风中感觉到了危险,浑身僵硬了许久,直到危险的感觉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去,终于逃似的钻回了洞穴。
叶文按了按眼睛,没有再继续练下去。他躺进了窝棚,闭上眼睛。
过去了大概一刻钟。
“……你睡了吗?”
锉刀般的嗓音在耳边小心翼翼地响起。
叶文睁开眼睛,从窝棚中爬出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阿方很是不好意思——要不是叶文刚刚提升了视力,他还看不出来呢。这大晚上的,阿方脸上还抹了满脸的泥巴。
连晚上也不把泥巴洗掉么?
也是一个害怕被别人看清自己脸的人啊。
“其实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问问,你住得习不习惯。”
叶文扭头瞅了一眼自己栖身的窝棚。
这种条件……有问习惯不习惯的价值么?
“还好。”叶文说,然后坐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
阿方咬了咬嘴唇,期期艾艾地凑过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那个……你真的是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