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蜂蛰了?怎么回事?”林若枫捕捉到了异样,当下追问道。
小骝愣了一下,喃喃道:“就是被蛰了啊……”说到这里,他又想到当日狂蜂袭来的异象和苏幕遮一脚数条尸的决绝,胃里一阵熟悉的翻江倒海,张口又要吐。
呕声一响起,粟梁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嗷一嗓子跳起避开到一丈之外:“你要干什么?要吐等会儿,我给你找盆去!”说罢一溜烟溜出雅间,不知去向了。
那边干呕的小骝额上虚汗立现,听到动静,他还是努力的平复着呼吸,按住胸口,抬起眼神,心觉莫名其妙:那人别是个疯子吧。
他呕了几下,倒没吐出什么,趴在桌上喘着粗气。林若枫倏尔抓住他双手手臂,用拇指指尖掐住两臂的内关穴两筋之间,上下撮珠般按压,小骝只觉得一股疼痛之意袭来,如刀挖火炙,须臾转为麻胀之感,好歹是熬过了那股恶心之意。
林若枫放开他的手臂,倒了杯热茶递给他,小骝接过抿了两口,发现这红彤彤的茶水喝上去有点甜有点呛,咽下去整个胃都暖起来了。
“对,对不住……”
小骝讪讪说道。他偷眼去瞧林若枫,心中偷想道:我那时候不舒服,苏姑娘就是这样帮我按的,苏姑娘懂医术,这位公子也懂吗?
“盆来了——吐了没,吐了没,吐了我可不进去的……”
林若枫揉了揉眉间,没好气地对门外咋呼的粟梁道:“不进来就别进来……”他缓了缓语气,对小骝第三次重复道,“小兄弟,你别紧张,关于被胡蜂蛰了的事,”他心有余悸地看了小骝一眼,好在吐意已经过了,小骝没再反胃,“能不能具体给我讲一遍?”
听完小骝努力回想的经过,林若枫又问了两个细节,觉得再无错漏了,笑着说道:“如此耽误小兄弟半日晨光,多谢了。”
他取了些银钱递与小骝,小骝摇手摇首说不接,但最终拗不过林若枫,收起了银钱。
“小兄弟也是生意人,应该知道货不卖两家的规矩,”林若枫笑着说道,眼中却没什么笑意,“这事儿到此为止,不要说与第三人听了,知道了吗?”
“哦,知,知道了。”
林若枫没有起身,看着小骝出了雅间房门,被门边上的粟梁用目光又威胁了一番,仓皇下楼离去了。
收回目光看向门口站着的粟梁,林若枫意味深长地笑道:“还不进来?杵在门口想当门神吗?”他收了笑容,“这件事算是明朗了,先商议商议下一步怎么做吧。”
粟梁遮掩着迈入雅间,狐疑地四处打量,确定小骝没把地方弄脏后才撩衣重新坐下:“什么明朗?你明朗我不明朗。我不管背后是谁弄鬼,我只想知道,他们把苏苏带到哪儿去了。”
“不追究原因,怎么可能知道结果,”林若枫语气严肃,“既与十八里铺有关,左右不过是那些人。”
“真的?他们调动得了刑部?”粟梁半信半疑。
“我怀疑,刑部也只是个幌子……”林若枫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凝神思索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