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哥,她也真是悲催。
”看什么看?”陈超挥着手大呼小叫,陈文雅说的话大概刺痛了他内心深处的yīn暗,他恼羞成怒地瞪着我们,几乎连最后一点理智都失去了。
” 死丫头。贱骨头,你挣钱不给我花还能绐谁花?女的本来就是賠钱货,早晚都是人家的人,老爸说的话你敢不听?我花你的钱是给你 脸,别给脸不要脸,哼,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敢交男朋友,胆子不小啊,呵呵,等着我给老爸打电话,看他怎么收拾你? !”
”还有你这个小瘍三,”他咬牙切齿地指着我骂,面部显得很是狰狞,”打我们陈家人的主意也要看你有没有能耐,穷光蛋一个还想找女朋 友,做梦!我是绝对不可能让我妹妹嫁给你这样的穷瘪三的!我警告你,你特么给我滚远点,我们陈家的事情,用不着一个外人来管,把老 子bī急了,我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其实就算陈超不这么说,我也找不出来自己硬chā一杠的理由。
本来今天来这里就是嫂子变相通迫我来的,我对自己跟陈文雅的感情根本没有什么信心,更没有妄想她能嫁给我,而陈超态度再怎么恶 劣,他也毕竞是陈文雅的哥哥,听他的话音,连陈文雅的爸爸似乎都有点重男轻女,不用说,这个陈超肯定在家里家外都是小霸王一个,他 花陈文雅的钱这回事,在他们家里根本就谈不上是—件多重要的事情。
思前想后,我有点退缩了,他们毕竞是兄妹,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而我是个外人,怎么干涉这件事似乎都不合适,也根本说不上什么 话,陈超那个混蛋也不会绐我说话的机会。
为难地看了看陈文雅,我刚后退了几步,想要跟她打个招呼就离开,却被陈文雅地抓住了衣角,她满脸泪花地看着我,连连摇头道:
”俞国良,不要走,我会被他打死的,他不是我哥哥,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妹妹。”
一边说着,陈文雅一边捋起了胳膊上的袖子,我的眼睛一下子睁圆了 。
从肘部往上,几乎全是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有的是旧伤,还有的是新伤,不用想也知道是今天打的,”这全是他打你的?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陈文雅哭着点头,更是拉开了自己一直遮挡着的领口,更让人惊心动魄的伤疤像条缠在她脖子上的小蛇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怪不得 她大热天的也要穿遮住脖子的衬衫,我们几个男工友还说她漂亮是漂亮,就是太传统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事出有因。
我攥紧了自己的两个拳头,感觉到自己的鲜血直往头部倒流,妈的,这是什么哥哥,什么pì男人,拿自家妹妹的血汗钱去賭去嫖也就算 了,你态度好也就罢了,但他竞然还这么毒打养着他的妹妹,这跟农夫和蛇的故事有什么区别,呵呵,可能是陈超这个淮蛋更加心狠手辣, 比那条毒蛇还毒!
转头冷眼盯着陈超,我只想一拳把他打到地狱里面去,别人欺负你妹妹也就算了,你一个当哥哥的不但不保护她,喝了她的血,还这么 虐待她,这是什么世道,还有什么天理?这种家庭bào力比夫妻之间的打斗更让人恶心!
陈超听到看到陈文雅敢在我面前揭穿他对自己做的好事,猛地一挥手,一个巴掌就狠狠甩了过来:”妈的,贱货,见了小白脸连你爹娘 都不记得了,告我的状,去死吧你!”
陈文雅浑身一抖,连躲都忘了躲,只不过他这一巴掌还没打下来,就被我死死地架住了。
“放开我!小瘪三!你这个杂碎,有种放开我,我们俩单挑! ”
陈超怎么也不能挣脱我铁钳一般的手掌,索性破口大骂起来。
我咚的一下把他推开,他的脑袋狠狠地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