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西,文昌街夫子庙。许多的人都围在门口张望,听说郑大人的公子要自杀了,真是新鲜事!有人慨叹,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就想不开呢?
夫子庙内,郑成功跪坐在圣人画像前泪流满面。他的身侧堆满了四书五经文房四宝!只是今天他不是在这儿苦读圣贤书来的。只见他将书籍一页一页的撕下,在盆里点燃。下人们为难的苦劝着,没有任何的办法。几个乡贤遗老看到郑成功将圣人之学焚烧,气的花白胡须乱颤。有老者拄杖大骂,此子狂悖无道,狂悖无道啊!居然无视圣人教化?
自古,凡是学子必称自己是圣人门徒,无不对圣人敬畏有加,就连皇帝每一年都要进文庙拜孔圣,以求文运昌盛,天降大贤。如今郑成功的所作所为,是许多人都无法理解的。如果此事传开,士林对于郑成功那就是迅猛的讨伐。
林平之若有所思的看着郑成功,在他的记忆中,郑成功不是如此草率的人,他想一定还有原因。
郑芝龙刚赶过来就被那些乡间遗老堵住,他们强烈要求要严惩郑成功。郑芝龙疾步走过去:“逆子!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亵渎圣人,上天都难容啊!还不给我滚起来!”
郑成功回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孩儿从小受圣人教诲,要做一个侍君以忠,侍父以孝之人。而今父亲受贰臣洪承畴诱惑,居然要弃君臣大义于不顾,投靠满清鞑子!孩儿闻此心神俱骇,冷汗直流!”
郑芝龙脸色铁青:“住嘴!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亲!”郑成功朝着郑芝龙磕了三个头,然后将自己的儒服褪下丢进了火中,他悲凉的说:“父亲,自古贰臣者绝难善终!史书也会留下千古骂名!孩儿既然无法阻止父亲,就只有焚书烧儒,自戕于圣人面前!”
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没有人言语。他们这才知道郑成功如此做的良苦用心,是想逼迫他的父亲妥协。林平之认真的看着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年,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单薄,却又无限崇高。他的心中对郑成功充满敬意,他不知道历史上岳飞是如何的精忠报国,可是他想郑成功此举也是不弱于人。
郑芝龙看着这个执拗的儿子,眼神复杂。当日接见满清贰臣洪承畴的使者时,郑成功在席间就拂袖而去,他们父子意见相左已经不是秘密。只是他没有想到,儿子会选择这种方式跟他摊牌,逼他妥协。他叹息一声说:“森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只是时局动荡,事态艰难,眼看着大明已经风雨飘摇,只靠你一个孺子就能够力挽狂澜?不必跪了,起来吧!为父不会接受你的建议的。郑家军我会留下一万给你,战船我会留下千艘,其余的人我都会带走。我要为郑家的前途负责,你要是想通了,就率军北山,为父会在东北接应你。”
“父亲!”郑成功叫住了郑芝龙:“父亲!倘若父亲此去如有不测,孩儿必然会血溅疆场,为您报仇!”
“哎!”郑芝龙叹息一声,决然的离去。郑成功伏在文庙大哭出声,父亲还是没有接受他的建议,父亲还是走了,今后他将何去何从?
“起来吧!男儿有了不轻弹!介绍一下!我是先帝的太子,朱慈平!而今化名为林平之。大明不会亡,以后我希望可以和你并肩作战!”
华山玉女峰,令狐冲也在拜别风清扬!他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太师叔对他有再造之恩!如今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二流水平,独孤九剑也是使得纯熟,如今所欠缺的只是江湖经验而已。不过他的经脉受损,风清扬曾用淳厚的内力替他打通关窍,不料真气入体如泥牛入海无消息。经脉没有修复反而体内多了一股异种真气,每日子午十分脐下疼痛不已。
令狐冲不舍的挥挥手,背着一把长剑离去!风清扬站在崖边,在风中注视着令狐冲的背影,身影凄凉!真是一入江湖岁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