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瑛惊愕地望着他:“熊大哥,难道你也不允许我参加这次护机行动吗?”
熊启贤充满关切与慈和的目光:“丫头不要任性。对付那个劫机犯,由我们男人就足够了。”
“可这里的男乘客并没有人愿意出头的呀!刚才过去一个报名的,还是后面总统套舱的郑总。”
“丫头是说那位很有气质的扎蓝色领带的男人?”
“是呀,他还是咱们当事人···哦,这位姐姐的老板呢。”
章子瑛有些说突了嘴了,便尴尬向李萌一指。
李萌并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熊启贤瞥了李萌一眼,心里不禁纳闷,怎么会这样巧?
他嘴里却说:“我刚才在商务舱注意到那位先生了。他正好从我身边经过。”
章子瑛蹙起眉头:“难道商务舱也没有男人挺身而出吗?”
熊启贤用手一指就快走到江燕跟前的刘武:“这不是还有一个勇敢的小伙子踊跃参加吗?”
章子瑛瞥了一眼刘武的背影,不禁苦笑:“唉,就算加上那位年事已高的郑总,你们也仅仅四个男人呀。”
熊启贤莞尔一笑:“别说是我身边还有三个男人协助,就算我一个人,也能对付那个赤手空拳的劫机犯。”
章子瑛眼眶不禁湿润了:“熊大哥,为了我···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熊启贤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带着自信离开。
其实在商务舱并不是没有踊跃者,就在一个四个人包间里,分别走着四位中青年的男子。他们各个都是西装革履且气宇轩昂,一看派头就是成功的商业精英。
当他们听完机长广播之后,坐在最外面的最年轻的男子立即站了起来。
他身边的中年男子抬起惊讶的表情:“小费,你要干什么?”
“廖总,我想去会一会那个劫机犯。”
中年男子把脸一沉:“有你嘛事?快坐下。”
年轻男子尴尬地杵在那里。
对面两个男子都是三十多岁的模样,都拥有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
“费助理,还是想想啥办法,帮廖总把这宗合同定下来吧。”
其中一个男子含笑向年轻男子摆摆手。
年轻男子顺势坐了下来,一副无奈写在了脸上。
那位廖总的眉头紧绷着,甚至一副忿忿的样子:“看样子这趟航班真要耽误咱们的事了。”
对面另一个男子似乎不苟言笑,淡淡地表示:“假如耽误了咱们这宗生意,非要起诉这家航空公司不可。”
“哼,假如我们耽误了签合同,这笔损失是他们航空公司能承担得起的吗?”
廖总鼻孔一哼:“真是邪门,金惠公司偏偏要挑这个日子去什么狗屁鸟岛跟咱们签合同。”
“唉,咱们两家联手中标已经很久了,金惠公司一直在拖延我们,却突然选择一处海外旅游胜地签署这份重要合同,就已经够邪门了。”
年轻男子也思忖道:“这会不会是金惠公司的高层与咱们的竞争对手搞的小伎俩?”
廖总投去了惊愕的眼神:“你是说那个劫机犯是被他们雇佣的?”
年轻男子赶紧摇摇头:“我没有任何的凭证,但听金惠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刘轩在电话里敦促咱们说,如果不能及时到现场签署合同,马总就会生气,咱们就等于自动放弃合作。”
“他妹的,这个小子一向跟咱们的竞争对手穿一条裤子。咱们是不是被他们给下套了?”
发出质疑的是对面不苟言笑的男子。
廖总的皱纹更深了,突然扭脸冲年轻男子敦促:“你还是去前面驾驶舱看一看,如果能帮上忙,就帮机组人员一把,假如航班恢复前往吉鲁,就是最理想的结果。”
年轻男子自信一笑:“我当然可以帮上忙,否则就不配做您的保镖了。”
年轻的男子一离开,对面的两个男子同时质疑廖总:“原来费助理还是您的保镖呀?”
廖总尴尬一笑:“助理也要同时负责老总安全,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再说驾驶舱里,郑伟民已经向机长岳剑涛提出了这个要求:“我帮助您们制服劫机犯,但要求飞机按原计划降落吉鲁机场可以吗?”
岳剑涛一副苦笑:“就算我到时再一次修改航向,也错过了降落吉鲁机场的时间了。”
郑伟民一怔:“就算耽误一些时间又能怎么样?难道航班就不能晚点吗?”
岳剑涛有些不解:“您为什么要着急去吉鲁呢?”
“因为我要救我的女儿。”
岳剑涛惊疑望着他:“您的女儿怎么了?”
“她去吉鲁旅行时,不幸落入绑匪手里了。”
岳剑涛感动匪夷所思:“吉鲁是享誉全球的旅游胜地,社会治安一向很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我也情愿没有这种事。但还是不幸发生在我的女儿头上。”
“您能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