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王部,拓跋齐一脸愁容的在大帐中来回踱步,大战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但是王部损失之大,拓跋齐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拓跋魁被俘,生死不知,逃回来的拓跋齐按照鲜卑传统继承了王兄的王位,现在,原本属于拓跋魁的妻妾、子女、奴隶、王位甚至牛羊等一切的一切都归拓跋齐所有,只是得到了这些原本让他极度渴望的东西,但他却并不开心,因为现在这些东西如同烫手山芋,他却想丢也丢不掉。
当初拓跋魁雄心壮志几乎倾巢而出,只留下两万勇士驻守王部,原本以为可以轻松获胜的战斗缺大败而归,几天来虽然陆陆续续有数千败兵逃回,现在王部可战之兵不足三万,但鲜卑王部有成群的牛羊、最漂亮的美女、最肥美的草场,这些本都是鲜卑王部的财富,可是如今只有两万人守卫的鲜卑王部,这些财富却变成了致命的毒药,原本臣服于鲜卑王部的其他部落对他们垂涎欲滴,一些部落已经开始压制不住内心的野望变得蠢蠢欲动。
最近游骑回来禀报,周围地部落开始频繁地调动兵马,恐怕他们地目标就是防守空虚地王部,拓跋齐迫切地需要应对地对策。
“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周围的部落都对王部虎视眈眈,再等下去恐怕他们都来掠夺我王部了!”
如今摆在拓跋齐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依附在某个强大部落之下,贡献出这最丰饶的草场和族内大半的牛羊与女人,以求大部落得庇佑,第二个是带着部落远走他乡,迁徙到别得地方,然后从头再来。
这两条路都互有优缺,第一条路最为保险,但若是选第一条路,贡献出拓跋部大半的资源,而且平日里还要看人脸色,除非有大的变故,否则拓跋部再难出头,他也不可能重新做回鲜卑王,第二条路刚好相反,现在拓跋部占领着最丰饶的草场,周围的部落虽然不及拓跋部但也不差,若是搬迁到偏远一些的地方,那些地方的部落实力不强,凭着手上的两万余勇士,或许可以守住基业,从头再来,但如何突破四周环绕的其他部落也是一个难题,现在的拓跋部好似一只肥羊,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拓跋齐思绪良久也没能决定到底该选那条路,因为不管选那条路,他都必须放弃鲜卑王部的荣耀,这让刚刚即位的拓跋齐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忽然,拓跋齐脑中灵光一闪,拓跋齐阴测测的一笑“或许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当天晚上,拓跋部所有勇士倾巢而出,每人携带仅够食用数日的干粮和水囊,一人双骑,乘着夜色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王部四周的部落虽然发现了拓跋部的行动,但因为惧怕这支由拓跋部全部战士组成的队伍拼死一搏,他们全部选择了视而不见,谁也不愿意去啃这块坚硬无比却又没多少肉的硬骨头。
虽然拓跋部的战士全部出走,但王部余威犹在,怕他们去而复返,拓跋部四周的部落虽然蠢蠢欲动,但却还是按兵不动,只是这种威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散去,拓跋部驻地有整个鲜卑最丰饶的草场和被遗弃的老弱妇孺以及成群的牛羊,这一切都如同美味的奶酪,让人按耐不住上去咬一口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