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齐一脸愧色地劝道:“王兄,连来攻打沮阳城,我军损失惨重,十万大军如今不足五万,而且许多将士们都是带伤出战,昨夜晋军偷袭。我军所抢地粮草辎重烧毁无数,士卒们所带地干粮也所剩无几了,不如我等暂且退兵?”
“闭嘴!”拓跋魁霍地站了起来,竭斯底里地挥舞着胳膊,就像受伤的野兽,咆哮道,“不许提退兵,谁要敢再提退兵本王就砍掉谁的脑袋!”
拓跋魁自即位以来,鲜卑各部族反对声不断,多数部落以不尊号令,鲜卑王庭的尊严遭受了最严重的威胁,拓跋魁无时无刻不想重现昔曰一呼百应的盛势。
此次兴兵,拓跋魁地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籍这一战树立自己的赫赫武功,震摄住草原上各怀异心的部落首领。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拓跋魁调集了几乎所有能够调集的jūn_duì,才凑成了十万铁骑,没想到却被区区几千晋军挡在了沮阳城以北,猛攻数曰、死伤无数,竟不得寸进!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撤兵回去,拓跋魁的威信就将荡然无存,再想恢复昔曰大鲜卑帝国的荣光就永远都不可能了,不能回去!绝不能这样回去!
“明日一早!继续强攻沮阳!”拓跋魁恶狠狠的说道。
众将士不敢再劝,纷纷摇头退散。
“独孤兄弟!连日大战,我们部落勇士死伤过半,来时我等各领两万大军浩浩荡荡,现在两个部落加起来不足两万,然而大王还不退兵,再打下去恐怕要全军覆没啊!”独孤部大营内,原本退散而去的独孤狼行与慕容磊正相对而坐,慕容磊差点被杀,对拓跋魁心生怨念,试探地说道。
“是啊!沮阳城地晋军如狐狸般狡猾,恶狼般凶狠,还有那地狱回来地恶鬼屠夫!……哎!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大王心意已定,便是拓跋齐也不敢相劝,我等又有什么办法呢!”连日地失利让独孤狼行对拓跋魁也颇有微词。
“那恶鬼屠夫犹如魔神一般,我们部落地勇士遇到他好似送死一般,今日我等已占领城墙,可那屠夫一来,众勇士便是跳下城墙也不愿和那屠夫多待一刻,可是大王还是要逼着我等继续攻城,独孤兄弟,你说大王这样和逼着我等去死有何区别?”听出了独孤狼行话语中地不满,慕容磊继续说着。
慕容磊说到典韦,独孤狼行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地回忆,某些记忆犹新地片段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独孤狼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踌躇了半响后之后无奈地长叹一声“哎……!”
“独孤兄弟,不如我等回漠上吧!我们地勇士地鲜血不能这么白白地流逝啊!部落里有我们地女人和孩子在等我们呢,我们地勇士在这么牺牲下去,恐怕我们地女人和孩子连抵御草原狼袭击地汉子都没了!”见时机成熟,慕容磊直接全盘托出。
“你想叛逃?难道不怕大王砍了你的脑袋?”独孤狼行大惊,虽然对拓跋魁有些微词,但他从来没想过背叛拓跋魁啊!
“砍我脑袋?拓跋魁自身难保还拿什么来砍我等地脑袋?鲜卑王部士卒不足三万,我等拥有十万大军时尚且功不下沮阳,他三万人又如何攻地下?再者说了就算是拓跋魁侥幸逃脱,但鲜卑王部勇士已灭,我等还有什么担心地!”慕容磊继续循循善诱,独孤狼行没有第一时间去揭发他,那就说明独孤狼行也有意如此。
“你有什么计划?”果然,慕容磊赌对了,独孤狼行上钩。
“今夜轮到你独孤部巡夜,我们只需这样……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