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笑了笑,没有作出解释。
“交给举公子处理……原来如此……这光头……我虽然不问家务事,不过这样的话,我们黄家不就和他们不死不休了吗?伯羽你是怎么想的……”黄晓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黄举捏着羽箭的箭尖,在猜想赵姑娘造箭尖所用的材料。除了城墙之上的那支箭她没有重复利用,其他的几乎都是捡回来二次使用,这让黄举觉得大量生产有点悬,再加上他不是一个合格的铁匠,只能知其大概,不能得其精髓。
“开战就开战啊!”看着赵姑娘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却始终没有松开弓弦,黄举觉得有点好笑,他可不能劝告赵姑娘松手,于是松手的自然就是他,“三叔,你难道还怕凌家和棉家?再说了,他们的老爹敢开战吗?只是为了这件小事?”
“你们说说,你们的老爹敢开战吗?”众人押着一脸苍白的凌钱和愤慨不已的棉花,把他们拖到了黄举的面前,黄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说出了一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举公子……你看要怎么处理他们?”
“这样吧,我做见证,你去杀了他们!”被押的两人还没有回话,光头便试探的一问,黄举当然知道他的如意算盘,他对着四周的士兵大声说道:“来!拿刀来,让这位兄弟品尝一下鲜血的味道!”
很快就有人送刀过来,黄举接过刀,准备递给脸色难看的光头。
凌钱苍白的脸越发的苍白,就像是被有毒的白色油漆刷了千万遍,棉花的脸涨得通红,力气已经到达了极限,却没能挣脱身后五人的束缚。
光头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伸出手,颤抖却又极其稳定地接住了黄举扔过来的刀子,就这么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这是在赌。
“黄举……你要是敢杀了我们……我凌家和棉家是不会放过你的!……”凌钱试图做最后的威胁,棉花挣扎许久也挣脱不开,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相比于凌钱的死咬不放,棉花的慷慨赴死的作为获得了很多的人敬佩。
光头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心里一狠,双手持刀,劈向了仍在咒骂黄举的凌钱。
他把空气劈开了一条口子,下一刻,凌钱的身上也会多出一条口子,或者……被劈成两半。
黄永晓担心的看了一眼黄举,却发现这小子还在没心没肺的笑。不管灵宏县的四大家族发生怎样大的矛盾,都没有当面杀死其他家族子嗣的行为,就连暗杀也没有发生几起,更何况这两人一个是家中的嫡子,一个还是独子……黄伯羽,是要干什么?
黄举的心在急速的跳动,脸上没心没肺的笑容只是为了显示出自己的不慌不忙,在别人眼里,他有多么的风淡云轻,那他的内心便会有决然相反的紧张和担忧。
莫浪已经把怀里的石子扔光了,赵姑娘也收下了箭,鲁肃只是一个旁观者,不是一个强大的武士,黄晓虽然武艺了得,但不是一个神箭手。
光头的刀朝凌钱已经劈下去了,棉花闭着眼睛等死,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挽回凌钱必死的结果,那场外的人呢?
谁来破局?黄举吗?
当然不是,黄举和光头一样,他也在赌,因为在某一特定的时候,他的余光瞥到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拂尘,白色的拂尘如同狐狸的尾巴,又如同某个转瞬即逝的身影。
拿拂尘的人当然是道士,那个很年轻的道士,他只出现了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又再度消失,但是黄举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