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被曹霑一句反问,弄得没办法,只得言归正传:“本王正在审讯罪官曹頫,你如果没什么事情,可以回去了。”曹霑奇怪问道:“草民已经审过曹頫,王爷再次审讯,不是多此一举吗?”
胤禩冷笑道:“那好呀!既然你已经审问过曹頫,把审问结果拿给本王看看。”曹霑走到桌案前,把捧着的账簿放下,从怀中掏出两张供状递向胤禩,胤禩接过去仔细审视一遍,啪地拍到桌案上,厉声道:“大胆曹霑,你竟敢戏弄本王。”曹霑一脸委屈道:“这确是草民审讯曹頫的记录,何来戏弄一说?”
“你还敢说不是戏弄本王。”胤禩指着桌上供状道,“本王与十三弟是让你从曹頫身上挖出财宝埋藏之处,而你对此竟一句话没问,这该如何解释?”曹霑答道:“所谓曹頫埋藏了大批金银财宝本身就是无稽之谈,草民还用得着去审问曹頫吗?”
曹頫偷偷埋藏了大批浮财,是曹府二管家焦二举发,焦二拿此事撒谎,是活够了?胤禩认定曹霑已将秘密告诉了胤祥,现在又跑来欺骗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暗想既然你已经投靠了胤祥,就别怪我不义了。大喝一声:“来人,把曹霑拿下,与曹頫一起审讯。”
曹霑虽与王府侍卫们交厚,但胤禩有令,他们不敢不听,两名侍卫同时奔向曹霑。曹霑手一挥道:“慢!”然后从桌案上捡起一本账簿,翻开来递到胤禩眼前:“你要抓要杀草民,等看了这个再说。”胤禩并没有去接账簿,扫了两眼后,不以为意道:“这账簿上的记录纯粹是无中生有,本王何曾接受过曹頫二十五万两的贿银。”
跪在当地的曹頫发了话:“王爷您或许是没亲手接过那些银票,但你的长史官程继勋未必没接受过吧。”胤禩猛然记起了此事,满脸阴毒道:“你不提程继勋,本王倒忘了此事。程继勋确实想从你手中讹诈二十五万两银票,可是银票并没到他手中,据他所说,全都被曹霑巧取豪夺了去。”
“程继勋所说也许是真,但账簿上的记录却是银票送给了你,如果此事公诸于天下,那个皇位你还想争吗?”曹霑此番话等于承认那些银票确实在他手中,现在竟还敢拿账簿要挟胤禩,胤禩哪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依仗这座草房内都是他的人,一把抢过账簿,狞笑道:“曹霑,你可以威胁本王的不过是这些账簿,现在本王就将它们全部撕毁烧掉,然后再问你一个贪占公款之罪,你藏的那些银票等下辈子再花吧。”
曹霑有恃无恐道:“是的,你可以烧掉账簿,但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敢到这儿找你,能不留后手吗?”
后手,他有什么后手?胤禩满心狐疑,站起身把脑袋伸过桌案道:“本王现在就把你们叔侄杀掉,然后连同这座草房一起烧了,你那个后手有用吗?”
“想杀人灭口?”曹霑一哂道,“只怕不等这座草房起火,你那个十三弟就该带人来了。”
“胤祥要来,他来干什么?”胤禩也是一哂道,“只怕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挖出那些财宝,还会前来救你?”曹霑斩钉截铁道:“我早跟你说过,所谓曹頫埋藏财宝纯属无稽之谈,你现在手中拿的账簿不过是复制的副本,原本现在正在我的管家石呆子手中,我临来之前跟他说的十分清楚,半个时辰不见我和曹頫一起回去,立刻账簿送交十三爷胤祥,现在差不多时辰已到,石呆子也许正去拜见十三爷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