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我还没选,他给我考虑的时间,而且给了我一种,一次可以管两周的退烧药,这种药服用四次就会产生抗药性,我儿子现在已经服用三次了。”
梅澜听了我的话,垂下眸子,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我也没有再说话,拿起面前装着水果茶的杯子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等我把茶杯放下的时候,梅澜才开口,“不是我不想帮你,是他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的死活,他应该也不关心了。”
“不是的。”我看着梅澜,坚定的说,“纪兆铭的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亦或者……他在自欺欺人,他需要的,就是一个认清现实的过程。”
“是吗?”
“你知道吗?就在上次我问他拿药的时候,他已经脱了裤子让我帮他了,你打了一个电话,他就让我走了。”
我想,这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
梅澜看着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复杂,“真的?”
我点头。
她很聪明,自然知道这代表的什么。
梅澜微微颔首,“可是,那也不代表他会为我让步。”
“我知道。”我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其实我已经把你生病的事情告诉他了,我希望他能因为你的事情,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也算迫不得已,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命。”
梅澜看着我,一语不发。
整个工作室里,只剩下一片沉默。
我再次说,“对不起吗,我确实利用了你。”
梅澜听我道歉,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笑,“如果结果是他因为我而放过你,和我在一起,那么,我愿意被你利用。”
梅澜抬起头,扭头看向满屋子的婚纱,“我做了这么多婚纱,送走这么多新娘,说不想嫁人是假的,可是,我单身到这个年纪,不过就是希望,嫁的人是他罢了。”
“我明白。”
我当然明白。
我也一样,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不过是希望,嫁的人是纪擎轩罢了。
只不过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还得看这一次了。
梅澜又为我加了一些水果茶说,“我会尝试和他联系的……”
“不用。”我赶紧说,“你就等他和你联系就好,我想……他应该会和你联系。”
如果梅澜主动,那么就太明显了。
这是一场赌博。
赌的就是纪兆铭对梅澜的爱藏的有多深。
如果输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一说,梅澜就懂了我的意思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我和梅澜见过的三天后,就接到了梅澜的短信,她说:【他约我见面,见过之后,我把结果告诉你。】
我知道,那个人是纪兆铭。
我的心情从担忧中稍稍缓解了一些。
两个人如果见面,也许许多事情就能说开了。
我给梅澜发了两个字:【谢谢。】-
只可惜,那次梅澜跟我联系之后,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我心中有些不安。
眼看着,就要到我去找纪兆铭第四次拿药的时候了。
这次,就是最后一次了。
等到了日子,我开着车去了光铭医院,进了行政楼。
今天的行政楼和往常一样,走廊上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我上了顶层,刚走出电梯,往纪兆铭的办公室方向走,就听见了非常大的争执声。
我稍微分辨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声音是从纪兆铭的办公室里传来的。
他办公室隔音并不好。
我往那边走,就听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