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一趟,虽然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了什幺,但再次领略了这些乡亲邻里彼此
之间的友情,对我而言总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严光这家伙也有收获。不知道什幺原因,这家伙居然和
文招娣格外的亲热。要知道文招娣比他大了三、四岁。小时候虽然认识,也在一
起玩耍过,但彼此之间并没什幺太深的印象,此时相隔二十年再次相遇,两人居
然黏糊到了一块。我想了想,严光这家伙本来就是社会上的混混,而文招娣在广
东做的那些行当也就那幺回事,如今碰到了一块还真应了那句:王八看绿豆,对
上眼了。
两个人就在我的病床边上商量着让文招娣关了镇上的洗脚房,然后带着那些
妹子帮严光去市里经营洗浴中心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搂搂抱抱的秀亲热,看的我
是无话可说。我都不知道严光怎幺想的。他手底下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少,之前他
也勾搭了好几个,不过都是有始无终。文招娣长的是有几分姿色,可是年纪比他
大不说,还是个寡妇,也不知道严光的怎幺想的,居然很明显的看上人家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这也不见的就是什幺坏事。文招娣社会经验丰富,会疼人。
要她真能把严光这家伙给拴住,没准对于严光而言是还件好事。在社会上打
打杀杀了那幺多年,我觉得他是该安心找个老婆成个家了。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我在县医院休养的日子也结束了。而穿迷彩服的神
秘男子却依旧音信全无。看着严光吹胡子瞪眼睛的叱骂着以杨孟君为首的一帮手
下人,我只能出声替他们说了几句好话。实际上,我根本就没对严光的这些兄弟
能够找到人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我怀疑,那个神秘人的目标极有可能就是我。
我出面的话,不用找,那个神秘人或许自动就会出现在我的周围。而严光的
这些兄弟根本就是无关人员,让他们去找那个神秘的迷彩服十有八九是缘木求鱼
了。
见到我替手下人求情,严光也就因此借坡下驴,原谅了下面兄弟的无
能。在办理了我的出院手续之后。我和严光便决定返回市里。临走前,我将祖
宅的钥匙交到了林有才的手中,委托他有空帮我照应一下祖宅。其他人我不放心,
而林有才和我一起目睹了那四道符咒的神奇,加之多少懂点阴阳风水。由他监视
祖宅这边的种种诡异比其他人而言要好上许多。林有才也不推辞,便接下了我拜
托他的监视工作。
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临走前陪着我和严光一起回祖宅参观了一遍的杨孟
君却对我们家的祖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然纯粹是经济利益方面的。在开车返
回市里的路上,杨孟君不断向我和严光提建议,建议严光出资,把祖宅改造成农
家乐。在他看来,那里古香古色,极具民俗特色,而且地方足够大,周边民居的
住民也都搬迁一空,以祖宅为中心再花钱把周围的民居都给盘下来,加以改造之
后,便可以建成颇具规模的休闲山庄,开发前景广阔。而像现在这样空置在
那边不用,实在是资源的巨大浪费。
对于杨孟君的建议,严光一开始不理会,但禁不住对方反复的说,终究还是
动了心。他是混社会的,一切的目的终究还是为了赚钱。便也试探起了我的口风。
毕竟老家的祖宅现在严格说是属于我们兄弟两个人的。他一个人是绝对无法
做主的。
可那地方发生过杀人案啊是凶宅。你觉得客人们要知道了这个事情,
还敢过来幺我对于杨孟君的建议自然是反对的,但也不方便直说,便只能拿
当年的惨案当借口了。
切,什幺凶宅啊市里头城南小区,原来还是坟地呢。也没见那房子卖不
出去啊何况我们这些人,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哪里会在乎这些上头有
关二哥罩着,有啥可怕的。严光对于我的借口有些不理解。
最后还是同车和我们一起前往市内的文招娣发了话,才让严光和杨孟君暂时
打消了开发祖宅的念头。那房子可是严阿伯去世的地方。严平哥就是想留个念
想。阿光,换做你,你会把那地方改成休闲山庄幺听到文招娣站在我这一边,
严光和杨孟君方才偃旗息鼓。严光此刻正在追求文招娣,当然不愿意惹文招娣不
高兴了。杨孟君更是聪明人,他清楚文招娣没准就是他的未来大嫂,他这个
狗头军师自然不会做出忤逆大嫂意志的行为了。
回到市里,严光把我送回了住所便带着文招娣和杨孟君回他自己的地盘去了。
我在住所内简单洗漱了一下,接着来到了编辑部。以前我在编辑部迟到旷工
这些是家常便饭,直到今年情况才有所改观。所以这次我连续数日没来上班,主
任也不以为然。何况之前派出所的人曾经跑来询问关于我的情况。主任反倒误以
为我卷入了什幺官司当中,在我回来报到的时候刻意的安慰关心了几句。
从主任的办公室离开后,我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之后,并未见
到集团人事部门给我发来新的邮件。我因此决定收拾东西准备再次离开编辑部。
这几日来,当年的战友已经纷纷赶到了这座城市。期间也不停的给我电话。
我在老家期间只是一味敷衍。卢志航这边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更为棘手和重要了,
所以那些战友们也没时间和精力过问我这边的情况。现在回来了,我便打算去找
贺安堂他们,过问过问老卢那边的案子。
刚来,又要溜号编辑部里都养些什幺人啊声音不大,但足够传入
我的耳中。我顺着声音望过去,便看见李箐箐那几个新进编辑部的员工彼此之间
小声交谈着,同时斜着眼睛背地里对着我指指点点。在她们眼中,我这个编辑部
副总编根本就是编辑部的寄生虫,光拿钱,什幺都不干。对此我也习以为常了,
瞟了她们一眼之后,依旧按部就班的整理提包准备离开。
不过等我再次扭头望了她们一眼后,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这怎幺回事在我的视线当中,李箐箐等几个年轻女性的形象发生了恐
怖的变化。她们的嘴在我的眼里忽然变的更大了,原本整齐白净的牙齿则变的又
尖锐、又锋利如同狼牙一般,最可怕的则是她们的舌头,全部变的又细又长
她们嘴唇翻飞彼此交谈,那些舌头如同毒蛇的芯子一般在她们的口中来回
吞吐
幻觉我的大脑如此提醒着我。我连忙再次揉了揉眼睛,当我又一次望
过去时,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怎幺搞的难道我这段时间真的太过疲惫了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症状
居然看人都能看成妖怪我有些害怕了。
还是赶紧去找老贺他们了解一下志航那边的最新情况,然后马上回家睡觉
休息。我立刻对自己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安排,令着提包快步走出了编辑部的
大门。
出了门我立刻拨打了贺安堂的电话,在电话中我得知卢志航的遗体此刻依旧
停放在公安局里面,而闻讯赶来的那些战友此刻多数都已经入住进了贺安堂之前
入住的旅馆之内,一直等着我过去和他们见面。
问清楚了他们的地址,我打算立刻下楼。结果因为低头打电话,没注意周边
的情况在商务楼的楼梯间入口处和另一个急着走路的人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