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雅三医院里,周鱼见到了赵文博的父母,夫妻俩都是星城本地人,在星城工作,了解到事情经过之后,看着在重症监护室的赵文博,他母亲当场就流下了泪水。
周鱼默默的离开了,他给赵文博与其父母留下一点空间。
他拿起了手机,再次拨打了自己的电话还是关机。也不晓得疯女人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眼下看来自己这个手机应该是没救了,他打算出去重新买一个手机,顺便补办一下电话卡。
电梯刚刚下去一时半会儿上不来,周鱼转向了楼梯道,当下到五楼时,他听到有人在哭泣。
是一个女人在哭,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劝解,听他们争论的焦点,好像是因为钱的事。
男人在一通通借钱电话未果后,垂头丧气的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划过了脸腮,他不得不作出了一个沉痛的决定:“阿秀,放弃吧,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个决定很痛心但是男子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这样。他已经没钱了,为了女儿这个病,他已经倾尽了所有积蓄,能借钱的地方都已经去借了,在老家的房子也卖了,卖血他也去过,可是面对这高昂的治疗费用他已经力不从心,无能为力了。
国家在大病救助上给他补助了不少,可是在进口自费药物上的花费就好像是一个深渊,深不见底。这种自费药,国家是没法补助的。
“初哥,不是已经给启儿找到了匹配的骨髓了吗?”搜寻了好几个月,终于找到了匹配的骨髓。在知道这件事之后,阿秀开心了好久。
“可我们已经没有钱来支付骨髓移植以及后续的治疗费用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作为一个父亲,又哪个父亲愿意抛弃自己的孩子?他尽力了,倾家荡产的去挽救,可是……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看到了希望,可中间却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这个道理阿秀懂,正因为懂阿秀哭的更厉害了,初哥的男子将阿秀搂着怀中。
楼梯上周鱼静静的看着这对男女,他们的对话,他们的故事就如同一记洪钟你种的敲打在周鱼的心房。
心中不知滋味有些难受。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初哥的男子安抚了阿秀好久后两人这才从楼梯间离开。周鱼悄悄地跟在两人后面,看着他们走进了一间重症病房。
病房里一个四岁大小的孩子安静地躺在在床上,身上手臂上插着,周鱼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身不在去看。
他去了护士前台查询了这个小男孩的病历信息。
小男孩叫李启,得的是急性髓系细胞白血病,在湘雅医院已经住院两个月了。
他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叫初哥的男人,叫李初,阿秀则是孩子的母亲杨秀。
“您是患者的家属吗?是的话请麻烦通转一下李初先生,他预存的费用已经不够支持到后天了,让他及时交费。”护士站的护士将周鱼当成了李初的亲戚。
“好。”
从护士站离开后,周鱼并未去将费用不足的事情告知李初,而是直接走出了医院,在附近找到了一家联通营业厅,重新补办了一张电话卡,又在营业厅中重新买了一个手机,荣耀公司最新出品的p10。
先前的联系人都保存在手机上,如今手机丢了,这些人的号码周鱼也不知晓了,好在能查询到最近的通话记录,从里面找到了李磊的电话打了过去,让李磊再联系之前那位移库侦探社的尹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