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
白一泉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白天叶知凡和他说的话,提到过的那个名为【天谴】的人。和叶知凡的【时零】一样,【天谴】只不过是那人在【third】里的代号,而叶知凡还不愿意告诉他那人的本名,所以白一泉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把他引入了学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人扭转了他的命运轨迹,改变了他本该平凡的一生。可白一泉始终都猜不出那人的真实身份,这让他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很是难受,以至于早早的上了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到底是谁呢?按照现有的资料来看,那人肯定和自己认识,不然不可能对自己这么了解。年龄上应该比自己大五岁左右,毕竟叶知凡比自己年长两岁,而在叶知凡进入学院的时候那位师兄已经在学院呆了一阵子,姑且算比自己年长五岁。
也就是说,那位师兄很可能在五年前就和自己没了联系。五年前白一泉还是个初中生,还是寄宿制的那种,能够接触到他的人应该不多吧。继续往前推的话就是小学了,那时他倒是走读的,由于父亲白一山还没有从部队里退下来,他寄居在外公外婆家。
他的邻居倒是比他大四五岁,不过却是个死肥宅,比自己更加宅的死肥宅,每年都能见到他几百次,不可能那位名号为【天谴】的最强神裔。难不成时间还要往前推?年幼时白一泉倒是在部队里的军属大院里住过一段时间,可由于年份实在太过久远,关于那里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模糊了。他只是依稀记得和院子里一个比他小几岁的“缺牙棒”满部队的乱跑,从鱼塘里钓虾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连个可疑目标都找不出来,越想越觉得不应该,那位师兄既然在遗嘱里专门提到他,按理说关系应该很不错的才是,总不可能是见过一两面的路人甲和路人乙吧。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烦啊!白一泉在床上翻来覆去,余光瞥到了门口,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门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吓了他一跳。他赶忙从床上蹦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发现竟然是阿妮。
“哇,你干嘛!”白一泉很是紧张,难不成是阿妮的气还未消,决定将他灭口泄愤了?他下意识的将枕头抱在胸前,当做防身武器。
阿妮鼓了鼓嘴,说道:“我饿了。”
……
哗啦哗啦。
白一泉一股脑的将母亲大人给他带的零食从背包里倒了出来,阿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包装袋,嘴唇紧紧的抿着。
“都在这里了。”白一泉把空了的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你不吃吗?”
“叶知凡师兄请我吃过了。”
阿妮点点头,从零食堆里挑了一包薯片出来,用嘴撕开了包装袋后便开始吃了起来。白一泉看了看挂在客厅里的时钟,已经是十点半了,如果阿妮之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房间的话,那她确实有大半天没有吃饭了。
话说今天貌似没有见到礼来送三明治啊,也不知道它在搞什么鬼,害得自己在这个点被叫起来。不过也罢,反正他也睡不着。
白一泉看着乖乖吃着薯片的阿妮,很想开口问问那些师兄的事情,因为阿妮很有可能是最了解那位师兄的人了,毕竟她要比叶知凡更早一些认识那位师兄。只是叶知凡明确的告诉了他,除非阿妮自愿,要不然绝对不能在她面前提起那位师兄。
叶知凡还给了白一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那位师兄对于阿妮来说就像是一道伤疤。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伤疤依旧没有好透,随时都有可能撕裂,而撕裂的结果会让阿妮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一旦她的情绪变得不稳定,那么她体内那份强大的神力便会变得难以控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