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一张脸肿得老高,嘴角和鼻子都有血丝渗出,她恨恨地瞪着陈瑾宁,“你不要得意,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小黑倏然从陈瑾宁的怀抱里窜出,扑到了张妈妈的身上,朝她的鼻子一口咬下去。 “救命啊……”张妈妈凄厉的叫声,震彻整个国公府。 管家和护卫闻声急急赶来,看到张妈妈被捆绑在圆柱上,一张脸已经血rou模糊,鲜血流了一地,不禁吓了一跳。 再看三小姐一脸han霜地站在廊前,眸光竟是浸了han冰般的冷漠。 “三小姐,这是怎么回事?”管家上前问道。 “请夫人,快请夫人!”张妈妈哭喊着,眼泪和血水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狼狈凄惨。 一名护卫急忙转身跑出去。 陈瑾宁抱起小黑,慢慢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管家仔细看了看,震骇地道:“天啊,不是狗,是狼!” 纯黑sè的狼,十分罕有,却异常凶狠。 这国公府三小姐竟然养了一头狼! 陈瑾宁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廊前,眸光yīn鸷地看着管家。 管家一时不敢动,倒是护卫想上前解开张妈妈,谁都知道,张妈妈是夫人派来的人,张妈妈虽然嚣张,可到底是夫人身边的人,怠慢不得。 流云鞭从陈瑾宁的手中飞出,夹着疾疾风声卷向护卫的手臂,只听得清脆的鞭声响起,护卫灼痛般缩了回去,鞭尾扫过他的脸,赫然留下一道血痕。 “谁敢放她?”陈瑾宁眸sèyīn沉地厉喝。 管家上前道:“三小姐,张妈妈伤势很重,若不解下来救治,只怕会出人命,夫人一向仁慈……” 陈瑾宁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仁慈,我不仁慈,谁解下她来,谁就接替她捆在上头!” 管家见她脸sèyīn狠,倒不像是恫吓,只是心底暗暗生疑,这三小姐竟真的懂得武功? 之前还以为庄子的人吹嘘,毕竟她回来两年了,都不曾动过手,一直像个傻子似的任人欺负。 张妈妈痛苦地申吟着,看着管家,声音沙哑地道:“快,把早饭撤走!” 管家心头咯噔一声,猛地看向屋子里摆放着的那些早饭。 “三小姐,让小人进去收拾一下吧。”他心头直骂张妈妈的愚蠢,竟然下毒?昨晚国公爷才骂了夫人一顿,你这不是找死吗? “进去啊!”陈瑾宁甩了一下鞭子,冷笑一声,“管家想进去尽管进去。” 管家怕她的鞭子,讪笑了一声,“那,小人便不进去吧。” 他转身,冲几名护卫打了个眼sè,示意他们冲进去把饭菜倒掉。 陈瑾宁凉凉地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何苦白白受这皮rou之苦?这和你们没有关系,若沾了里头的东西,你们便是同党。” 管家淡淡一笑,“三小姐这话说得便不对了,国公府哪里有什么同党?都是伺候国公爷和夫人的。” 国公爷是不会把此事闹大的,再说,此事夫人也沾不了身,国公爷应该也去了衙门。 只要把饭菜都给清理干净,她一人之口,如何辩驳? 三名护卫听了管家的话,当下便分左中右三面冲进去。 陈瑾宁手腕一动,鞭子如毒蛇般游离开去,缠住左边护卫的脖子,用力一甩,便与中间那人撞在了一起。 右边的护卫趁机便往里冲,却见一道黑sè的影子飞扑过去,咬住护卫的后脖子。 便听得护卫发出一声惨叫,管家看过去,不禁心惊胆战,那后脖子竟被咬下了一口血淋淋的rou。 黑狼虎视眈眈,嘴里发出呜呜的气声,护卫挪着腿往后退,小黑bī近,目露凶光。 “我劝你不要动,乖乖地在这里等大夫来!”陈瑾宁头也不回地道。 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让她的眸子有几分嗜血,廊前风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墙上有光影迷离,高大的槐树叶子投影在她的脸上,有斑驳的狰狞。 此举,震骇了所有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长孙氏急匆匆地率着一群婆子侍女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 张妈妈如获救星,哭喊道:“夫人救命啊,三小姐要杀了奴婢!” 长孙氏看到张妈妈这惨状,再看几名护卫都跌倒在地上,不由得脸sè一沉,厉声道:“瑾宁,你疯了吗?” 陈瑾宁慢慢地抬起头,邪冷一笑,“夫人来了!” 长孙氏看到她脸上那神情就觉得心底发han,自从得知嫣儿怀孕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似的。 “这怎么回事啊?”她走过去,看着张妈妈那张血rou模糊的脸,鼻子都没了,血流了一地,她却还没昏过去。 “夫人小心啊,可别走得太近,小黑可不认人啊。”陈瑾宁冷笑一声道。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长孙氏怒道。 陈瑾宁道:“她受夫人指使,在我的饭菜里下毒。” 长孙氏猛地抬头,“下毒?我什么时候让她下毒了?” “不是夫人吗?可她就是这样说的。”陈瑾宁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