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孩子啼哭得厉害,哇哇叫个不停。
孙韵可捂着自己的脸,怒不可遏的回头一看,竟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赵六月。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当年,若不是孙韵可恶意教唆,她和许誉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李初冬又怎么会被打?都是她!
“赵六月?!”孙韵可咬着牙:“你敢打我?”
“贱人,打的就是你!”
相对于赵六月的愤怒,言楚的表情就显得平淡许多。
他站在一旁看着热闹,姿态还颇为慵懒,斜靠着,chún角露出浅浅的笑意。
孙韵可虽然不敢说真正了解言楚,可是看到他的笑,她也能隐约的明白过来。
言楚这大概是故意把赵六月引过来打她的!
她压下心头的怒气,知道自己无法和言楚起冲突,便将视线转移到赵六月的身上,尖笑着,大声嚷嚷:“哟,这不是当年和自己母亲共侍一夫的人吗?怎么还没被抓进监狱啊,这可是重婚罪啊。”
言楚不紧不慢的将手chā进口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我这辈子很少打女人的,你知道的。”
孙韵可脸sè一变,赶紧收了嘴。
言楚的语气有警告的意思,她听得出来。
赵六月没有注意到这些,冲着孙韵可冷笑:“是不是共侍一夫你心里清楚,什么重婚罪,老娘不怕,有种咱们去看清楚,你别以为背后有靠山,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有阿楚帮我,对不对!”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阿楚’二字。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在她的潜意识里,‘阿楚’二字对她而言,是一种依靠和陪伴。
以至于当她说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吻出了问题。
身子僵硬,不知道怎么把话收回来,不料,身后淡淡传来了一句:“对。”
一个‘对’字,顿时让赵六月回过神来,她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内心深处,竟然还是那么依赖言楚。
失神之际,孙韵可像发了狂一样,猛地把孩子放到地上,不顾众人的眼光,和赵六月打了起来。
孙韵可是大家闺秀,更是千金小姐,这辈子别说打人了,就是在大家面前,也不敢大声。
父母教过,一个千金大小姐,无论背地里有多少不堪,走到别人面前,你就得规规矩矩的。
但她忍不住,忍不了言楚对赵六月的温柔。
她才是他的妻子啊!
言楚看着她们打闹,黑眸幽深无比,眯着双眼,上前抓住她们两人的手腕,冷冷的说:“我这个脾气不好,再吵就都给我滚。”
旁边留下来观看的群众已经很多了,纷纷指指点点,有的人甚至直接认出了赵六月,窃窃私语:“这不是那什么共侍一夫的女人吗?真恶心,怎么还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真恶心。”
孙韵可听着他们的话,得意的笑了,将孩子抱起,走到言楚身边:“周钰,你可看清楚了,她这个人,不要脸的,和自己母亲共侍一夫。”
她最初的目标,大概和许誉一样,都是想让言楚以为赵六月和吴雅共侍一夫。
其实言楚很早就知道这件事。
他的黑眸深邃无比,低着头看着孙韵可:“对啊,我们还有孩子,离婚这事,得搁着。”
孙韵可一愣,不知道一直都打离婚官司的言楚为什么会突然说这种话,难不成,是因为他看见了赵六月的真实面目,所以才这么说的吗?
她顿时心花怒放,以为自己的yīn谋终于得逞:“是啊,我们还是夫妻。”
“我正想,好好的看看咱们的儿子。”说完,言楚从孙韵可的怀中抱过孩子,耐人寻味的摸了摸孩子的脸:“你先回家,我等会来找你。”
“好!”听到言楚这么说,孙韵可一下子就笑出声来,转眼瞪了赵六月。
言楚怀中抱着自己的孩子,赵六月只觉得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