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你!”赵六月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看着言楚那不羁和慵懒的神态,反倒是自己显得过分着急。
她气恼自己放不下,又气恼言楚对她的情绪似若无睹。
几番挣扎,又实在不忍心看言楚失血过多,许家,确实因为她,遭受了很多牵连,如果言楚再进医院,恐怕周芳会对她更加不满。
想到这,赵六月挪开脚步,走下楼,走到言楚身旁。
他俊美的脸,似乎有几分得意,可赵六月却看见他的chún,已经开始发白。
他……在硬撑吧,打断肋骨,肯定很疼。
心软了,拿起剪刀,剪开言楚的衣服。
原本以为,是被她打出血了,可是,剪开衣服才发现,根本不是……
他的xiōng口,有一道很长的伤痕,正在汩汩流着血,触目惊心。
“怎,怎么会这样……”
“世界上大概只有你相信,打断肋骨会流血。”
听着言楚tiáo侃的话,赵六月是连笑都笑不出口。
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言楚,眼眶一圈,莫名的红了。
言楚低头,四目相对,看到赵六月的神情时,他的黑眸微微一闪,侧过头:“老子又没死,哭丧太早点了。”
赵六月上一次看见言楚受伤就是进看守所那次,被里面的人打断了好几根肋骨,浑身是伤。
这一次,不亚于上次,赵六月想忍,可是触景伤情,她忍不了,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却拼命咬着chún,说:“到底怎么回事?”
言楚看着远处,沉默着。
赵六月走到他跟前,盯着他:“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言楚扬起略显得有些苍白的嘴角,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在我们这个法治社会,你有没有见过,失去法律保护的地方,会是什么样?”
赵六月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微微垂眸,沙哑的说:“所以,别问,我不会说。”
赵六月沉默片刻,走到药箱前,拿起消毒水,轻轻擦拭着言楚的伤口,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一低头,闻到的全都是她身上的馨香,她即便再小心翼翼,也还是弄疼了他。
可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她弄完他的伤口,盖上药盒,朝着楼上走去。
言楚挪动嘴chún,俊美的脸上,沁出了汗水:“小瞎子,我给你带了礼物。”
“我不需要,留给舅母吧。”
看着她逐渐消失在眼前,言楚露出苍白的笑意,看着眼前的事物,越发模糊……
……
这一天夜里,许誉和周芳回来的特别晚,据说是许儒在医院陪护。
赵六月一早起来的时候,整个房子,就只剩下了她和周芳。
周芳看见赵六月自然没什么好脸sè。
赵六月问:“许誉人呢?”
周芳冷冷的把自己吃完的碗筷收起来,冷冷的说:“我儿子开窍了,准备读法律硕士,在外边上课呢。”
许誉要……要继续读法律了?
这事,许誉怎么没和她说过。
见赵六月愣在原地,周芳得意洋洋的说:“郑小姐也读法律,这以后啊,两人可有伴了。”
赵六月微微皱起眉头,自从这次言楚从希腊回来,许誉……像是有些变了。
不过赵六月也没在意,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班。
这都请假了多少天了,也不知道公司的人会不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