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不敢正视那姑娘,因为她身上的衣衫只是披了一层薄纱,胸前的红肚兜随着她摇曳的步子而上下晃动起来。由其是方才他揽着姑娘的腰肢之时,简直好似抱着一名全**子一般,直至现在,他的心脏还跳得太快了些。
忽得远处传来一名疾快的脚步声,一名小厮跑至近前,他看了一眼林落凡,面色一怔道:“灵儿姑娘,快走吧,韦大人可在外面侯着你多时了!再不走,我怕韦大人发起怒来,就连咱家的主子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灵儿姑娘道:“怕得什么,咱们这处青楼又不是一般的青楼,我们最大的靠山,可是宫里头的,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御史?”
小厮面色难看道:“灵儿姑娘,你是不怕,我却怕得要死,你莫要使了小性,让我的屁股上挨了板子!”
灵儿格格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你就放心吧,严贵!我怎么能让自家人受得委屈呢!?”她转过头来,美目在林落凡的脸上一扫,手中丝帕有意无意地在林落凡的面上拂过,林落凡脸上犯了红潮,如同一名呆头鹅般的怔在当地,失了魂魄一般。
灵儿姑娘将丝帕塞在他的手中道:“我就喜欢你这面嫩的书生,我叫灵儿,客官要是下次再来,记得找我啊?我给你打半价!”说着话,她轻摇身段,紧随着小厮缓步远去。
望着灵儿的远去背影,林落凡的眼睛骤亮!他怀揣着青楼的路线图,本打算来日方长,谋划一场无声无息的暗杀行动,却不曾想糊乱之际,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遇到了那名韦姓官员前来寻欢作乐。
此处小院僻静幽远,少有人来,他心中一转,便是下了决心,见四下里无人,三步两步跨入小院院中,推门而入。
屋中的陈设比之他的那间卧房又要考究了许,他也无心打量,左思右想掩在了床底,静待灵儿姑娘与那韦大人一番云雨后,趁其不备报了那杀母之仇!
林落凡躲在床底,只觉时间过得忒慢,犹如那油灯里的灯油一般,一点一滴也不知燃得多久才算到头?
恨不得一把火把所有油灯燃尽,倒也图个痛快。他越是如此想着,这时间便过得也就更慢了一些,此时屋中无人,只听得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犹如在身体里擂鼓一般。
过了一会儿功夫,房门再次被人打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过后,屋中的八仙桌上摆上了酒席。
想必方才是那青楼里的小厮为那狗官摆下的宴席,他心中骂道:好个狗官,我便让你最后吃上一顿断头饭!你吃得越多,我便多在你身上斩上两剑,看你还能逍遥多久!?
亦不知过了多久,好似一瞬间,又仿佛一年那么久,只听得一男子声音道:“灵儿,灵儿,你可让我想煞了你!”自是那韦姓官员的声音。
林落凡躲在床底的便见地面上两双脚来回挪移,想必这对狗男女已是搂在一起了。
又是过了一会儿,只听得那灵儿姑娘娇怯怯道:“韦大人,你可好久不来了,这许久的日子死到那个娘们儿的怀里去了?”
韦大人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家的那个疯婆娘,简直就是个母老虎,不让老子纳妾,否则我不早娶你过门了吗?”
灵儿姑娘将身子一转道:“你就会拿这些话儿哄我开心,这都许多年了,我也没见有一次说过什么真话!若让你那婆娘发现你隔上一段时间,便会来我迎春楼里偷腥儿,你也不怕她割了你的命根子!”说完这话,灵儿姑娘格格地笑了起来。
韦大人怒道:“她敢!”随即脸色一转,将灵儿姑娘搂在怀里说道:“这两年来,我一直想着官职能更进一步,方能压我那丈人一头,如今两年过去了,老子还是个监察御史!虽说我手中权力不小,负责纠察百僚,弹劾不法,但我只有压过我那婆娘的娘家人,才敢休了她呀!”
灵儿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扭腰身,只听地“啪”地一声,韦御史在她的香臀上轻拍了一下。
灵儿姑娘“哎呦”一声,慢着走了两步,又是转过身来,腻声道:“韦大人,奴家一会可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成为奴家的手下败将!你先去床上候着奴家,奴家去去就来!”灵儿人本就生得极美,此时群裳**,再加上那动人的消魂的娇声,林落凡不须眼见,便有一幅入目不堪的画面映在了他的脑海之中,引得气喘声也是渐渐粗壮起来,心中砰砰直跳。
只听得韦御史哈哈一笑,伸手向灵儿姑娘摸了过去道:“还让我候着你?太也不识体统,我现在就要!”
灵儿身形一扭避了过去,娇声道:“人有三急,奴家去去就来……”
韦御史声有不舍道:“去吧,去吧,快去快回,莫要让本官等急了,你要回来的晚了,我便吃了你……!”
林落凡躲在床底,尽听了些二人的痴言浪语,胯下早已大动,此时只听得“吱呀”一声,那灵儿姑娘好似出了屋中,不由地暗松了一口气。
韦御史,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吹熄了屋中灯烛,仰面躲在了床塌之上,又是一阵窸窸窣窣之声响起,他将身上衣物除下,脱了个精光,顺手将他的那柄军制单刀靠在床头角上。
林落凡躲在床底,顺手抽出那柄钢刀,随后双手执刀,对着床板,一刀猛地向上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