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婀娜边是轻声哭泣边是抽噎说道:“昨夜爷爷将我唤去,恼我落了那右帐乌哈的脸面,没少得将我数落一顿。”
林落凡“啊”了一声,沉吟良久,道:“想必你的爷爷为了左帐草原子民考虑,又不知我说给你的法子,自然怨你!你是爷爷的亲孙女,即便有万个不是,他心中也是有你才对,你只须将我的法子说给他去,他又怎能真得怨你?”
阀婀娜摇头道:“你当我没说吗?我不说还好,一说之下,爷爷竟然连连摇头。”
林落凡吃了一惊,道:“这又为何?难道我的法子不行?”
阀婀娜说道:“行自然是行的,你这法子相当的巧妙,爷爷连连夸赞你呢!”说至此处,她那本是梨花带雨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显然心中听到爷爷夸赞自己的意中人,有些暗喜。然而那灿然一笑,只不过似白日里的一抹阴凉,一闪即逝,随即又是叹气道:“不过爷爷让我以后离你远些,说你身份不清不楚,说不得便真是汉人的探子!?”
林落凡更是骇然,不明就理,连忙道:“法子既然可行,为何我反而成了细作呢?”
阀婀娜学着她爷爷阀木磊可汗的神态,伸手拂了额下胡子,在帐中来回跺了几步,一幅老气横秋地说道:“林落凡这小子将右帐王庭的巴图将军打成重伤,虽然他也受伤不轻,但你又怎知他不是装的?更何况他小小年纪,又如何能想得出如此妙策退了我左帐王庭的强敌?婀娜啊……你年纪太小,万万不可轻信了他人。”
林落凡一瞬间五官仿佛挤在了一起,有些急赤白脸道:“我是不是汉人探子,自然心知肚明,真不知如何才能证明我之清白!?但若你爷爷已然认定我是汉人细作,我当真是百口莫辩了。”林落凡心绪激动,右手颤抖不止。过了一会又是赌誓说道:“我虽为汉人,但最恨的却是大汉国主刘明举!”他双颊咕咕囔囔的,显是气极之言。
阀婀娜听得林落凡如此说道,心中自是信了他。料想哪个大汉朝的忠愚子民也不敢无端直呼那刘明举皇帝老儿的名讳!
这人不是疯子就是胆大到了没边。
她又怎会想到,林落凡早已认定其母之死与大汉帝国的皇后司马焉然有关,更是连同大汉国主一同恨了。如果不是大汉国主刘明举连老婆都看不住,林震远又怎么会受到陷害,他的娘亲林翠也不会惨遭横祸。
更何况恁是谁也不会想到,林落凡穿越而来,根本不会有这些忌讳,自然说得出口。若换作是普通百姓,想必即使杀了他,他也未必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阀婀娜看到他的脸儿一会红一会又白,以为他受伤难受得紧,但听得他如此言道,反而格格笑将起来,说道:“林哥哥,我自然信你不过。所以我才我对爷爷说,林公子万万不是这等之人!爷爷却道:即便不是,我左帐子民亦不会去求援汉王朝。想我左帐王庭与汉人争斗了不下千年之久,积怨日深。更何况无论右帐王庭还是金帐王庭都是同一祖先,若是求了汉人,终觉是引虎赶狼,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