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面带笑容,哈哈一笑,道:“方才林公子撞到我这把老骨头,你这孩儿不问爷爷安危,怎么倒先关心起了林公子?“
阀婀娜忸怩了一阵,嘤地一声说道:“爷爷乃是我左帐王庭的第一猛将,若是林公子能撞伤爷爷这才奇怪呢?”
老者用手指点了点孙女摇头道:“你呀,你呀,你这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随后将阀婀娜拉在一旁,似是极为疼爱,说起话来。
林落凡见阀婀娜的爷爷避了自己,自顾自地远走两步,离得二人有些距离。
他虽听不太清这一老一少说得什么,但却见阀婀娜神情一会娇羞,一会又是愤怒无比。心中有些好奇:亦不知这祖孙二人说得些什么?莫不是与自己有关?
过得一会儿,林落凡瞧见阀婀娜扭身不理了爷爷,转身奔着自己跑了过来。待到对方走得近了,这才瞧见阀婀娜脸上竟有泪痕儿。
林落凡不知祖孙二人谈得什么,竟将看似天真烂漫的阀婀娜伤心如此。心中怜惜道:“这是怎地回事!?”
阀婀娜不答林落凡之言,反而转身偷拭了脸上泪花儿,对着跟在自己远处的侍卫与婢女喝道:“滚滚滚,尔等不许跟来,否则我扭了你们的脑袋!”
那些个士兵与婢女听得公主殿下如此说道,自然不敢紧随其后,都怕触了阀婀娜的霉头,只是离着林落凡二人十米开外,坠在了二人身后。
林落凡见阀婀娜心中不畅,不知该是如何相劝。
只得默默无声跟在她的身边。
二人一路前行,阀婀娜似有极为沉重的心事亦不吱声。
林落凡见左帐王庭的子民与兵士个个忙碌,脸上抱有喜庆的面容。走得不远又见一处空旷的草地被众人清理的干净,架了数根巨木,这才想起巴颜曾道:过得几日便是左帐王庭的篝火节。心中一动,没话找话地问道:“阀姑娘,这巨大的木架是做得什么用的?”
阀婀娜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斜看着他道:“你这傻子,难不成不知道我左帐王庭的篝火节将至?”
林落凡想要引开阀婀娜心中烦恼,被其唤作傻子,倒也不恼,开口又是问道:“这个我还真是不知?还望请教婀娜一二。”
阀婀娜脸上挂有了某种神圣的表情,昂首望天,似在追忆,说道:“我左帐王庭的先人们曾经并非生活在如今的漠北草原,他们终年在青峦山脉的深山老林中游猎,在同大自然的抗中,因为有了火,才得以生存,一代代繁衍生息。因此对火有着特殊的感情,对篝火有着无比的亲近之感。更何况火其实便意味着光明,长年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先人们,害怕黑暗,希望光明。而火便成了我们左帐王庭的一种思想寄托。”
林落凡又道:“那右帐王庭与金帐王庭还有我们左帐王庭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同一个祖先?他们名字与你如此相近是不是拥有同一个节日?”
阀婀娜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无论金帐王庭亦或是右帐王庭还是我们左帐王庭都是同一先人,只不过金帐王庭与我左帐王庭右帐王庭隔了一条青峦山脉,这才分将开来。千年之前,大汉帝国将荒人逐出了漠北草原,我们的先人便从森林中走了出来,生活在了这片肥沃的草原之上。”
“我听爷爷曾讲,当时我们的先人并不如现在这般强大。后来也不知怎地侵占了这片汉人打下来的草原。再后来建立了大辽,盛极一时与大汉帝国分庭抗礼。并称当世的两大强国!”
“可是好景不长,我大辽帝国的先人们不知为何分为作两派,一派便是现在的青峦山脉以西的金帐王庭,他们信奉苍神,成了苍天道门的忠实信徒,而另一派就是青峦山脉以东的银帐王庭。经过连年的战争,大辽国分崩离析。又是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生活在青峦山脉以东的大辽国的先人们再次分裂成了了两派也就是现在的左帐王庭与右帐王庭。”
“我的爷爷不止一次曾言:右帐王庭与金帐王庭早已背弃了祖先,就连篝火节也不复存在了。只有我们左帐王庭的子民保持了先祖的本性。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我左帐王庭才是大辽帝国的真正子民!”说至此处,阀婀娜不免加重了语气,神情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骄傲……